10.第10章 ：鲁道有荡，齐子翱翔[第1页/共5页]

哭求的哭求，不为所动的不为所动，倔强的倔强。司马子如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那告状的丫头跪在地上只是哭，但人头攒动之间她早被挤到前面去了。家奴、奴婢们纷繁私语，有的乃至还暗笑起来。

娄夫人没有看高澄一眼，走到高欢近前，俄然“扑通”一声屈膝便跪倒面前，此时方声泪俱下道，“夫君，是妾教子无方，夫君重惩妾便是了。”

姊弟二人就坐，高常君又问，“传闻前几日朝里有大事？一个重臣，叫侯景，父亲请主上重重封赏。”

高常君没说话，只端起面前的茶低头啜饮。高澄看长姊无话，也温馨不语。过了一刻高常君放下茶盏道，“阿惠，这话放在内心就够了。何必嚷得人尽皆知。你是要提示阿谁侯景你已看破他的为人，要他倒霉于你？还是要父亲部下大家晓得世子是个没有度量，胸中无计之人？究竟哪一样于你有好处？”

高欢接了棍棒一瞧，又一衡量，清楚就是根竹竿，气得挥动竹竿向着家奴一通乱抽，大喝，“快拿大棒来！大棒！！大棒！！！”

高欢几下扯掉内里宽身大袖的外套，只着内里行动便利的中衣，一边大声怒喝道：“拿棍棒来！快与我拿棍棒来！！”

冯翊公主本来是要出去，却被阿娈给拦住了。

“夫君！”俄然听到一声大喝。

高欢不忍见怪，推开郑氏回身怒道，“竖子快返来！”

两个丫头俱是一惊，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司马子如一番话已经完整说动了高欢。司马子如察言观色，顺水推舟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上前抚着高欢的背笑曰，“走，走，喝酒去。丞相尚欠我好酒。”

高澄昂首半日答曰，“并未见阿姨。”说着小步顺行至一侧。

“殿下还是别去了，也别多问。”阿娈吱唔答道。

大丞相府内沸反盈天，四周都是人，各色人等，神采形状各别，核心都集合在高欢和高澄父子身上。高澄奔驰如飞，高欢提棒而追。高欢本六镇镇兵出身，勇武过人，竟能追上幼年的儿子。追上后立即不顾头脸抡棒便砸，高澄也一样技艺敏捷，但躲闪之间还是着了几棒。

“谁在内里？”元仲华俄然又径直向门口走去。

若云细心聆听一刻，轻声向高常君回道：“殿下，主上走了。渤海王世子、侍中高澄等待皇后召见。”

而后，高澄跟着父亲日日入朝听政学习。百官本来俱知大丞相嫡宗子、渤海王世子这位新受官职的高侍中于军事上良策画，勇武非常，现在多见其面更感觉沉寂慎重。连高欢都感觉儿子日渐老成，胸中生出丘壑，少言语多思虑，暗自欣喜对劲。

高欢惊奇得嘴都快合不上了，半天睨了司马子如一眼不屑道，“阿融聪惠，我尚思今后以女妻之。罢了，罢了。”说完甩脱司马子如背动手大步走出来。

“奴婢不敢专擅，全凭殿下叮咛。”若云内心一颤，仓猝回道。

高欢终究安静下来，但手里仍然握着大棒不肯抛弃。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欢这也算是头一回了。幸亏他还保存了几分明智。

“但是我听到了大人公的怒喝声。”她指的是她的公公高欢。

家奴来不及细想，又应了一声便去了。

“内里甚么声音？”元仲华将手里的书放下，向内里走去。

鬒发如云，不屑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