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半夜歌谣声[第1页/共3页]

“这都是故乡的小调，明天如果攻破润安城，这些兵士们就得分开辽州了。我猜想大人是想勾起兵士们的思乡之情。我们去问问那些兵士们都是那里人，聊聊故乡的事。”杜固说着，又看向颜枫。

到了凌晨摆布，恰是一天中寒气最盛之时，天上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那雨开端还是毛毛细雨，到前面就有些下大了。

兵士们侧耳聆听，只能听到了枯枝落叶的沙沙声，就仿佛早晨的歌谣，只是他们做了一个思乡的梦。

这类时候，听着故乡小调，叛军中的浅显兵士，必然会有些情感。只要他们不是铁了心跟着安王造反，士气就先降落了。

小调内容，唱的不过是父母在家待儿归，娇妻倚门翘首盼，另有当年北蛮入关时的惨痛。

他那里想到，这事压根不是刘衡安排的，是颜汐跟何明全、徐主簿等人商讨以后，想出的体例。

“蒋小旗是那里人？”

那被问的同亲昂首看着乌黑夜色，重重叹了口气，“将军不是说，只要家里有人在军里的，都不会拉来当民夫的吗？”

杜固冲歌讹传来的山林方向努嘴，“也不知甚么人躲在内里，我都听到我们辽中小调了。”

“你滚蛋！”杜固一个文人都爆了粗口，起家一脚将耿长贵踹倒了，“没灌黄汤如何提及胡话来了？明天搬了一天不累啊，归去睡觉。”说着冲火堆边蒋小旗和几个兵士连轮作揖，“诸位别跟他普通见地，他这两天脑筋有点不复苏。”

兵士们悄悄群情安王是不是真的勾搭了北蛮，此次起兵是不是不得天佑，才会接二连三不顺。

天亮以后，安王叮咛埋锅造饭。有将领发明兵士的士气有些降落，看到一个兵士竟然在抹眼泪，气得拿着马鞭就抽。

蒋小旗几个看着地上转动的窝头，一个兵士上去捡起来，将外皮撕了，放火上烤热，掰开来每人分了一小块，世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副将听到了，也是叹了口气，怒斥道，“军令如山，还不快下去清算一下。”

玄月廿一，润安城表里都是一夜无眠。

“谁说不是呢，我也听到我们家那儿了。”

“哥，我——我觉得是打北蛮才参军的，我爹娘和我姐都被北蛮杀了。”那小兵跟蒋小旗哭道。

杜固看颜枫不反对，就感觉本身想对了。

安王此次出兵，带着一群辽州籍贯的兵士南下攻打都城。辽州又处在北蛮围城之机，兵士们更加顾虑故乡亲人。

这小调都是辽州这边传播的，有康平县口音的，有辽中口音的，另有虎牢关、虎狼关等处的，甚么口音都有。

“我说句实话如何了，哪怕让我跟北蛮人一起死，也好过死在都城啊……”

有军官听到这类话以后，抓了几十人，视为特工背叛。但是，这一抓，反而激起了很多兵士的激愤。有兵士与军官起了抵触，一时候几处都乱了。

杜固跟着叹了口气，“归正出来了，明儿我们或许都不踩在辽州地界了，别想了。这如果打下来，您可就要加官进爵了。”

杜固一把拉起他，“跟我归去，快走。”说着连拖带拉地将人带走了。

那小兵哭着回到营帐，四周其他的兵士们听到他的话，内心也都涌上了各种滋味。兵士不由更降落下去。

兵士们或躺在营帐中睡觉，或坐在避风避雨的篝火旁发楞。

而安王出兵的名义是清君侧，但是这些日子安王勾搭北蛮企图谋反的声音，传遍了辽州全境，兵士们一想到冒着诛九族的风险造反，内心就更加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