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守宫砂[第1页/共3页]
唐妩看着他规端方矩的手,内心实在急的不可。
唐妩踮起脚尖,将嘴唇送到他耳边,低声祈求道:“妾身实在站不住了.....不知殿下可否送妾身归去?”
“你与承安伯,是甚么干系?”
唐妩的脸颊一片绯红,她一边咬着唇,一边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封。
只要连诗音敢说,她就敢肯定,唐妩的枕头上面,必然有猫腻。
郢王听完这话,伸手便捏住了唐妩的下巴,微微上挑。
此时郢王站的位置恰好背对着世人,前面的楚侧妃还没瞧清楚如何回事,就见郢王主动搀住了阿谁小狐狸精。
渐渐地,她把将手掌滑进了他的衣袖。细金饰软的指尖,夹在他小臂与大臂的交界处来回摩擦。
郢王轻笑了一声,这般女子,即便他上辈子坐拥三宫六院,也是未曾碰到过。
承安伯是甚么名声,又常去那些处所,这些查起来,实在太轻易了。
这是他头一次晓得,本来,这世上,真的有一双眼,不止能含情,能含水,还能含住钩子,无声无息地勾住了他的怜悯,和他的情-欲。
她双手捂住脸,想着,接下来的休咎,便再也不是她能决定得了。
唐妩跪在他脚边,仰起小脸道:“妾身有罪,实在不该当着殿下的面謾辞哗说。”与其持续大话连篇,还不如老诚恳实认了。
她是耍了小聪明,但也晓得得有个度,郢王较着已经看破了她的小伎俩,她再装下去,那就是矫情了。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落上一颗鲜红的痣,像皑皑白雪里的一只红梅,刺目,夺目。
承安伯三个字一出,唐妩刹时大惊失容,她实在没想到,入了郢王府,她竟然还能听到他的名字。
唐妩心脏突突地跳,就将近喘不过气。她深知扯谎无用,因为凭郢王的本领,凡是他想晓得的事,就没有能瞒住的。
可惜唐妩不懂适可而止这四个字,她竟趁这时完整解开了他的腰封,媚声唤了一声殿下......
唐妩乘胜追击,下一秒,就跟没长骨头一样的靠在了他身上。重量俄然来临,郢王便只好以拳为杖,托住了她的身子。
郢王抬起手,用略有粗糙的指腹轻拭了她的眼角,然后道:“你不想见他,本王便永久都不会再让你见到他。”
“妾身的脚实在方才就好了,但为了引殿下来这儿,才不得不用心在殿上面前撒了慌.....”
这声私语,与内里那谨慎翼翼的拍门声,刹时堆叠。
连诗音的神采哀思欲绝,真是一丝一毫的心虚都见不着。
楚侧妃咬了咬唇,半响才道:“妾身明白该如何做了。”
等再抬起的时候,额角都破了皮。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意义仿佛再问:“闹够了吗?”
郢王接过茶杯,晃了一下,“如何,一进这屋子,你的腿就走得动了?”
“承安伯,是曾去过一次院子里,大妈妈不敢违逆他,只好叫妾去服侍他。妾身在院子里的那些年,从未接过客人,在出来之前,大妈妈只奉告我出来唱一曲便可。可妾身没想到,那人......竟不是来听曲的......妾身身上本就污点重重,唯独一桩,是从未筹算与人说,但妾身实在不敢欺瞒殿下,也不肯棍骗殿下。”
何况,一旦沾上承安伯这三个字,她说的话,还会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