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白影[第1页/共3页]
上官瑾目光微闪,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身,不天然的咳了一声,“县主……男女授受不亲。”
昏黄中,她看到一间密不通风的暗室。
转念一想,她都死过一次了,照理说也做过鬼了,怕啥?
第二日一早,魏萦给叔父婶婶请过安,便往济恩寺去了。
上官瑾微微一愣,心跳蓦地狠恶起来。
魏萦端着架子,不天然清了清嗓子:“公子有礼了。”
魏萦气结,还真被他说中了,也不晓得他为何会笃定二人还会再见面的。
少年讶然抬起鸦羽普通的睫,乌黑月光刹时映进剔透乌湛的眸子,如星斗突然点亮夜幕,竟有种说不出的神采。
“你好大的狗胆!”魏萦咬牙瞪着他,“晓得对我不敬是甚么了局么?”
大师正在禅房与人下棋,小和尚出去双手合十道:“方丈,魏国公府的义宁县主有要事求见。”
“你教我擒特长,我就不究查你。”魏萦仰着小脸,又将他抓的更近一些,正要再威胁几句,俄然神采一僵,像是闻到了甚么,抽了抽鼻子,渐渐朝他胸前凑去。
他究竟是甚么人?
少女沐浴在月光下,一身月白绣银丝的烟罗裙,行走间衣袖随风翩跹,裙摆如水波一层层漾开,远了望去,如仙娥临凡,空灵绝美不成方物。
倒是见机。
夜风微凉,树梢上的祈福红丝带纷扬飞舞,像大树生出的无数触手,扭动乱摆,有些渗人。
出城五十里,便是翠绿苍茫的太乙山,济恩寺便坐落此中。
少年眉眼温馨地垂下,温声道:“但凭县主措置。”
“咳!咳!”魏萦一边咳嗽,一边在他怀中挣扎踢打。
魏萦猛地睁眼,惊坐而起,气喘不止。
劈面的人抬起来头,长眉乌眸,青丝半束,是个未及冠的少年。
她抬手顺了顺胸口,模糊闻声窗外有萧声哭泣,哀婉凄幽。
不知是晃神还是别的,他竟然一时忘了放手。
祭拜完了先帝,魏萦回到禅房用了些素斋,叮咛飞霜不必值夜,便早早歇下了。
如净大师的故交,竟是他?
她神采庞大的盯着少年看,因他正点头施礼,眉眼低垂,她只能看到他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
上官瑾与她对望一瞬,脸上顿时含笑吟吟,仿佛山颠冰雪被暖阳融了,化成清波泛动开来。
魏萦起家穿戴,随便挽了挽头发,挑上灯笼便排闼出去。
吵嘴清楚的眼眸,如同浸润在天池雪水中的墨玉,津润剔透,带着一种沉着的锋利,仿佛能直直看破民气里去。
当时仓促一面,魏萦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那少年故弄玄虚,说甚么不久后还会再见面,还惹得她想起裴琅,怒了好一会儿。
二人一同走出禅房,没推测义宁县主就在门外候着,刚好面劈面遇见个正着。
世人到了寺中,天气还早,魏萦稍稍安息,将筹办好的布施物质交给来联络的小和尚,便去处主持如净大师见礼。
如净大师摇了点头,意有所指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荒唐,如何会梦到宿世被裴琅囚禁的事?
突如其来的娇软触感,劈面而来的甜美芳香,让他立决计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魏萦跟着萧声一起寻去,一向走到禅堂的拐角处,才停下脚步。
飞霜神采一怔,悄悄附到主子耳边道:“县主,中间那人便是前几日出言互助的少年。”
一身素服的女子,长发披垂,悄悄鹄立,低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