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4页]
卫夕眨了眨眼,咧嘴干笑起来,“水玉姐姐啊,阿谁……王爷的地板脏了,我给擦擦。”说着,她拿着衣袖在地上胡乱抹了几下。
亥时才返来?这恰好便利了。
一袭亮线“嗖”地划破夜空,噔一下炸响,周遭几里都能听到清楚的覆信。
小书房的桌案上摆满了书画和笔墨,看起来很庞大。
任务沉重,卫夕马上从卧房开端搜。
被褥、床底、衣橱以及衣橱前面,每一个裂缝都查了,每一样东西捏捏转转,看看是否有甚么构造。
君澄得令,从腰间取出号箭,拔掉了念儿头。
果然有做贼的天赋!
去他娘的草鸡龙袍,先跑再说!
本觉得是来领她上夜的前辈,谁知倒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侍卫长瞪圆了眼,仿佛难以置信,嘶嘶嘤咛几声,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弓箭手得令,从四个角落齐齐放箭,敏捷射穿了王府里的灯笼,将全部王府笼在黑暗里。
卫夕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另有气儿,如果初度脱手就殛毙未成幼年女,这罪名会让她患上烦闷症的。
人前脚刚走了,卫夕后脚便插好门栓,将剩下的地砖筛查一个遍。夯实的很,没有一块空心的。
许是被他寒戾的眼神慑住了,侍卫们面面相觑。半晌后,这群侍卫衡量利弊,还是大吼着杀了上去。
管家婆子将小丫头领到了后院东侧的仆人房,现在还不到安息的时候,仆人房都是黑灯瞎火的。
“抄――”
“这是王爷的熏香,我给你放出来了。”水玉走到香炉前,将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扔了出来,“你一会去清理一下袖口,别让王爷烦气了。”
她不懂穴位,为了节流时候,只能砰砰砰地猛击起来。忘了第多少下的时候,小丫头终究瘫在了她怀里。是被打昏的,还是疼昏的,还是吓昏的,已经不首要了,首要的是这丫头终究安生了。
水玉上前几步将她揪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丫头你傻唷?地砖脏了要用帕子擦,哪有效衣裳擦得。”
蓦地间,喧闹的夜里伸展起惊悚的杀肃之气。
大抵穿好了这件齐胸襦裙后,她将桌上的发簪插在发髻上。见那领人的婢女还没过来,她把兵器用夜行衣包起来,藏在了假山内里,只留了一个号箭揣在身上。
小丫头应了一声,很快翻开了屋门。
“筵席还没结束,王爷不爱听戏,和来宾们正在前厅吟诗作对呢。”水玉念她初来乍到,年纪又小,不厌其烦的说道:“我们王爷睡得晚,都是亥时才回寝房。你得先把王爷被褥里熏好香,然后给王爷生好热水,晓得了吗?”
“来了。”
“嗯,您放一百个心吧。”
章王府外,连续赶到的缇骑已经严实的节制了章王府核心。弓箭手在高处就位,分东南西北四角,如同布下一张无形的网,将全部王府尽收眼底。
君澄充耳不闻,收起架帖对着空中打了个响彻的唿哨。
她用帕子堵住小丫头的嘴,将人塞进了木柜里,七手八脚换起了那身婢女服。
君澄行动生风的走到了章王府门口,手持驾贴,大声喝道:“章王结党营私,暗害造反!锦衣卫受命抄家,缉拿乱党!驾帖在此,府中之人凡有抵挡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