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密使上[第2页/共3页]
“你我一起上看到的女真人,不管是王公朱紫还是下僚黔黎,皆习于劳苦,精于骑射。便是妇人冲弱,亦能骑马弯弓,这些倒也罢了。”说到这里至善站起家来,走到门旁指着远处指去,问道:“马兄,你可晓得那边是何人所居?”
“这些天只是阿谁粘罕前来问话闲谈,不要说有个答复,就连金主阿骨打的面都未曾见到,你感觉金人是何筹算?”
“海上波澜凶恶,我方又不知贵国的诚意,两国盟约是多么大事,我等初度前来便照顾国书,如果落入辽人手中,岂不是反倒坏了大事?”
“移赉勃极烈,大宋天子听闻贵国攻破契丹五十余城,欲与贵国重修前好,购买战马。现契丹天怒人怨,本朝欲行吊伐,以救生灵涂炭之苦,愿与贵国共图辽国。本使者固然未携国书,然大宋天子口谕我等先来贵国商讨,若蒙承诺,后必有国使携国书至此!”
“这个贫僧天然免得!”至善笑了起来,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产生出一股隐忧来。
“想必是对我等秘闻还没有探查清楚,过几日就会详谈了吧!”至善用一种不那么必定的语气答道。
至善叹了口气,道:“我这几天从给我们送饭的阿谁辽人仆从口中得知,那边便是完颜阿骨打的居处!”
马政睁大眼睛,细看了会那面大旗,他固然看不懂上面的异国笔墨,但是看图案斑纹、旗号形状大小,较着高于其他的旗号,心知至善所言失实,不由得叹了口气,回到屋内坐下。
半晌以后,马政看了看摆布,抬高声音问道:“禅师,你对这女真人有何观点?”
“吾主此时不在此地!”粘罕笑了笑:“再说汝等又未曾带得国书,见了我主又有何用?”
“何为喜?何为忧?”
此时完颜阿骨打已经称帝建制,遵循女真旧俗,在本身之下设立了勃极烈轨制,设置勃极烈七人,构整天子之下的最高权力中枢,别离为阿骨打之弟吴乞买(即厥后的金太宗)、撒改(阿骨打之堂叔,原国相)、辞不失(阿骨打之堂弟)、斜也(阿骨打之弟)、阿聚散懑(阿骨打之叔)、粘罕(撒改之子)、斡鲁(阿骨打之堂弟),当时女真立国未久,还保存有相称多原始部落期间的民主民风。在部族期间,当碰到疑问严峻之事时,部落长老们便席地而坐,用手指在地上的灰土上写画议事,这勃极烈轨制也与之差相仿佛。完颜阿骨打虽为天子,但碰到大事,也必须与这些在各部当中具有庞大声望的勃极烈们以一种几近是划一的态度商讨。厥后跟着女真攻辽战事范围的不竭扩大,为了有效批示战事,金国不得不以这些声望深重的勃极烈们来担负都统,别离批示相距千里的军队,而如许一来就垂垂构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完颜阿骨打活着的时候还好,阿骨打归天以后,继任的金太宗吴乞买既没有其兄的庞大声望,女真人旧有的部落民主民风犹存,这类环境就愈发严峻,从某种意义来讲,灭辽以后女真伐宋便有让借北宋之手毁灭这些功高不赏的军功贵族的意义,只是没想到北宋如此不堪一击,乃至于厥后不得不以更加狠恶的手腕来处理这些军功贵族的题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