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戏[第1页/共2页]

冯氏面色一滞，旋即笑道：

下头一支恰是娇鸾的，与她火伴的叫牧言。

“恰是有要紧事呢，连方才那么大的热烈也担搁了，竟没看着背面。”沉香一边擦汗，一边憨笑道，“刚李妈妈来，说世子爷亲身过来，问下月初三女人可得空。若得空了，他便要宴客，到时还请女人舞剑呢。”

“既如此，我便唤您‘姑姑’！”

两折子戏畴昔，贺老太君便有些坐不住。

牧言仍旧回到人堆里，却不好都雅剑舞，只偷偷打量娇鸾与罗欢，嘴角藏着笑。

这世子爷风趣――就因她这么一个“外客”在，自家好好的园子，竟不敢入门了。

“你瞧见世子爷了？”

因她姓冯，归月便唤她一声“冯姐姐”。

那冯氏倒真能一一说出。

换衣也在此处，不过是隔间里又隔了几间，给如归月、疏烟、缀玉这般人物利用罢了。

“女人在这里，可叫婢子好找。”来的倒是沉香，不知为何竟满头是汗。

方才清楚有人在认当真真地盯着她瞧。

“哎哟哟，这可不巧了！”

除了偶尔还能感遭到那股炽热的目光外，并没有甚么非常。

冯氏乐得承诺。

“你这会子气又有何用？不过是闷气罢了。转头你就在淮阳郡王府那位世子再来时，寻个合适的机遇，当着面让罗欢尴尬――你又不是不晓得，罗欢早就失了身子了。”

这剑舞，公然不是普通人能学成的！

娇鸾恨得咬牙。

“可不是该叫姑姑么！你师父莫二娘子，与我原是同一辈的。因非同门，你唤不得我为‘师叔’，是以我才说你要唤我‘姑姑’。”

归月对“临水冯氏”还是有些印象的，模糊记得是个极超卓的伎官。

“传闻都是来往的各府公子，多数也是奔着女人来的。”

“婢子倒是没亲眼瞧见，只听李妈妈这般说的。说是世子爷亲身前来，却因女人在这里，不好随便进园子，便只在门上唤了李妈妈。”沉香说着又笑，“想那李妈妈没需求哄人，婢子便来寻女人了。”

“世子爷要请些甚么朋友，你可晓得？”

归月沉吟不语。

待女人们归去，午间见到的那位年长女子也来了。

冯氏安抚了一番，瞧着归月好些，便辞了归月，自去回房歇息了。

归月却不看她们，只徐行出去候着，待台上唱曲儿的缀玉、浊音一下来，她便上去，对着谯国公等人行了礼后，便开端舞起剑来。

屋子里的人当即丢下娇鸾与罗欢，一窝蜂似的拥在了窗前，争着往外看。

大家均在忙大家的，看着并无非常。

归月心下猜疑，却不敢明着问她，只好说些莫二娘子的旧事。

便有人转头看娇鸾如何了。

“如何着？我又没说你甚么，你冲我瞪眼睛做甚么？我不过见你来了也有两月了，连一句还没唱出来，忍不住替你可惜，不可么？”罗欢说着，又媚笑起来。

既不冲撞，便应了世子之邀，好歹探探真假。

娇鸾眼圈红红的，狠狠瞪了罗欢一眼，低低吼了一声。

归月略想了想，大略因冯氏也是驰名头的，是以与师父公然有些交集也未可知，倒是本身多心了。二人又聊了好久，及说到莫二娘子为救归月身亡时，不免都是唏嘘，归月更落了半晌的泪。

《洛神赋》里词句，用在归月身上才算得当――所谓“婉若游龙”，该当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