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择婿[第1页/共3页]

“未几很多，也是二十四！”

“你夫婿的人选啊。”王缪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前次回家，母亲就叮咛了我几番，说要我等在长安为你觅一门婚事。”

二人忙连连称是。

“都是何人？”王萦道。

“……孙公子但是个府吏。”五叔母一边摇扇一边道，“姒妇家是出过仕的，我明白得很，自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才是。”

“三十七。”于氏见世人面上笑容敛了敛，忙道，“这是乡间算的年龄，总要加上两年虚岁，从实说，张公子也就三十五。”说罢，再转向戚氏，语重心长，“娣妇，徽妍也不小了啊，都二十四了，女史配孝廉，岂不恰好？”

“不是你的还是谁的？”戚氏没好气地嗔她一眼，“本年本是要为萦物色，现在你返来，萦倒是不急了。”

“未曾。”

戚氏点头：“如此说来，他是个孝廉。”

“人家有妾侍会与你说？”

“可或许能让母亲不那么焦急。”王萦撇撇嘴，“我们家的亲戚都是弘农夫，识得的必也是那些乡邑之家。兄长若回了长安，二姊能选的人便大不一样了。”

“莫胡说，我从未传闻他有妾侍。”

徽妍苦笑：“长嫂放心，我不急。”

王萦看到她，讪然，瞅瞅徽妍，道，“长嫂，我是担忧母亲给二姊挑了个不好的夫婿。”

那日傍晚，周浚从府衙回到家中，王缪与他提及司马楷送徽妍与王萦返来的事。

……

“二姊，你笑甚么，怎不说话？”王萦不满地说。

“甚么豪杰！”两今后，王璟从郡府中返来，气冲冲地把杯子掷在地上，“又黑又瘦，身长不敷五尺！愚夫、屠户、鳏夫，另有这甚么府吏！就差断腿盲眼的了！甚么亲戚！他们当我王璟的mm是甚么？！”

“你不信便去问啊……”

戚氏听得这话，松一口气，道，“还是娣妇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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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为何不让我奉告母亲兄长将复职之事？”夜里安息，王萦忍不住问徽妍。

王萦急道：“可母亲如果感觉谁好，定了呢？”

王缪“啧”一声：“有后代又如何？娶过妇，才晓得立室不易，晓得疼人。我传闻，早在他方才丧妻以后，往他家的媒人就未曾断过。可司马府君怕娶了个对后代不善的新妇，总不敢答允。徽妍可不一样，司马府君与徽妍了解，知根知底，全长安也寻不出一个比徽妍更配他的女子了。”

戚氏大喜，握着五叔母的手，“如此说来，真是位豪杰！”

徽妍苦笑：“母亲，我也不急……”

徽妍望着她，正要说话，俄然，听得曹谦的声音从堂别传来，“仆人！仆人！大事！”

周浚想了想，点头，“他有一双后代，徽妍却从未嫁过人。与他成了家，难道未过门便成了母亲？不当不当。”

“还不决下，可风声传得紧，八成是了。”

“赵裘？”王璟听到这名字，皱皱眉，“但是阳邑那位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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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欠他情面，定当好好酬谢一番才是。”王缪说着，笑笑，忽而看向徽妍，“说来，我本日想着，司马府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实话，这婚究竟不好寻。长安的世家后辈，那个不是二十岁之前便成了家，剩下的那些，不是家世不可便是品德太差。我们这般人家，总不能找个流派低的，失了父亲面子。可巧，司马府君是恰好，丰度端方，还是尚书丞，难道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