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路遇[第3页/共4页]

王萦不明以是，看着徐恩走在前面的背影，小声道，“二姊如何到处都有故交？”

王萦讶然：“你？”

“陛下。”徐恩又走出去，道，“丞相称人求见。”

“我不过说说罢了。”徽妍转开话题，看着她，“萦，你很想回长安是么？还想着何瑁？”

王萦却不知启事，见天子表面超脱，又这般风雅，感觉他该当是个不错的人。她看看徽妍，又看看天子，满面猎奇。

王萦打住。

徐恩不答，却面带浅笑地看着她，“女君去看便知。”

天子点头，对王萦道，“幸会女君，鄙人刘重光，曾入太傅门下肄业。”

王萦得了鼓励，道，“我长姊说，做女史能留在宫中，有俸禄，若做得好，将来还能在长安寻一门好婚事。”

“哦？”王萦问，“此话怎讲？”

旅途古板有趣，马车虽颠簸，走了一段以后，徽妍开端有些昏昏欲睡，干脆倚在隐囊上，闭目养神。

“女君。”不待她开口，徐恩道，“闻知女君返弘农，有位故交特地在驿馆中备膳，为女君饯别，未知女君之意。”

天子乘车马回到宫中，才进殿，忽而把徐恩叫到近前。

她虽看起来言不由衷，徽妍仍感到欣喜，笑嘻嘻地捏捏她的脸。

他在案前坐下，过了会，俄然想起甚么，伸手往袖间探了探。

“王女君。”徐恩笑盈盈，行礼。

“并非不好。”徽妍想着说话，道，“妾母切身材不佳，前番分开中原日久不得相见，现在返来，只愿经心奉侍。”

徽妍一向冷静听他们说话，没想到话题俄然落回了本身身上。

“归去吧。”天子道，说罢，也不看徽妍，大步朝内里走去。

天子看着她，阳光洒在庑廊旁一树晚开的李花上，晖光碎碎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细致莹白，长眉的弯弧刚好，长长的睫毛下，黑瞳却似潭水般深，仿佛能教人不觉沉入。

刘重光……她晓得天子名昪，重光是他的字。

“哦？”天子饶有兴味，“为何？”

但仿佛只要她是如许。王萦和天子倒是其乐融融，而徐恩身为天子的回声虫，全程笑眯眯的。

王萦点头：“也是。”说罢，她满面神驰，“若兄长真能复职就好了。二姊，你说，兄长真的能复职么？”

天子一身平常衣袍，正坐在案前与一名馆人说话，见得他们出去，愣住。

徽妍怔了怔，俄然想起来，那是徐恩。

徽妍不晓得这下该如何称呼他，见他如此叮咛，也只得照办。徐恩引着她在天子左边的席上坐下，她心中惴惴，不知天子这是卖的甚么心机，偷眼瞅瞅他，恰碰到天子也瞅过来。心蹦一下，她赶紧收回目光。

凌晨，徽妍与王萦告别了长姊和姊夫，坐到马车上，出发回弘农。

徽妍没出声，半晌，却道，“萦，你晓得我为何不想去做女史么？”

“二姊，”待得重新坐上马车，王萦的表情好了很多，问，“方才那位刘公子，他说师父亲的弟子，可我从未见过。”

王萦自从昨日碰到何瑁，一向闷闷不乐。她坐在马车里，透过窗上的纱，悄悄望着外头。

天子想了想，了然，“雒阳周氏，想来是周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