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推辞[第1页/共5页]

王缪见劝他无果，只得同意，点头道，“如府君之言，亦是在理。”

徽妍很快写完，看了一遍，交给内侍，“烦内侍将此书转与博士。”

徽妍没想到会在这个处所碰到司马楷，并且是在怀里有一个mm在痛哭的时候。

“外祖父迩来如何？”天子问，“朕前次给他派了医官，背还痛么？”

内侍笑道：“女史亦晓得博士为人，宁缺毋滥，宫学里缺人又缺得短长，陛下迩来还过问了。博士甚盼女史归去。”

司马楷才要上去，忽而转头。目光相对，徽妍的心又跳了一下。

“鄙人冒昧，想问女君，将来有何筹算？”他问。

天子的母亲杜美人，是京畿中的良家子。十四岁的时候选入宫中，因姿容出众，十七岁被封为美人，第二年，生下了天子。天子才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归天了，母家的亲戚，最相善的就是杜焘。杜焘也很有本事，先帝归天后，跟从天子去西北平羌乱，归朝得了天下以后，天子将他封为广平侯，食邑五千户。

天子点头：“待朕余暇些了，便去看望。”

司马楷看着徽妍誊写，笔落在牍片上，粗粗望去，字形与当年似无二异。

天子没有在上林苑的宫室里过夜，日暮之时，他回到未央宫。

“单身。”天子拿起一颗樱桃，放到嘴里，“外祖父的儿孙，单身的可不止朕一个。有人长朕两岁，外祖父说的是他也不定。朕说得对么，母舅？”

内侍点头，接过来，看了看，面色忽而讶然，“女史，你要推让？”

“哦？”天子目光一转，似笑非笑，饶有兴味。

待得家人将来人迎出去，徽妍看去，却不是甚么官府的人，那身上的装束，是宫里的内侍。

她坐在他面前，应对他的问话，安闲不迫。即便他已经成为了天子，她也并不会有一点畏缩，或者像别的女子那样，暴露惶恐之态。

“路上碰到了奉常家的公子。”徽妍简短地低声道，“恰好又碰到了司马府君，他送我等返来。”

徽妍在一旁看着他，唇边不自禁地挂着深深的笑意。与少年时比拟，他褪去了青涩之气，变得更成熟慎重起来。而现在的徽妍，仍然会感觉，就算只是站在他身边，也是一件很夸姣的事。

王萦哭了一起，徽妍搂着她，轻声安抚。偶然中，从车帏的裂缝处，看到骑在顿时的司马楷，心中忽而有一瞬的安稳。

王缪了然，让侍婢把王萦扶到后宅去，再看向司马楷，暴露笑容。

“那里那里，夫人客气。”内侍道，叹口气，“小人但是一番好找。大鸿胪府说女史回了弘农家中，小人便去弘农，好轻易寻到了女史府上，却说女史来了长安。小人又仓猝返来，这才寻到了府上，幸不辱命！”

徽妍讶然，她回到长安以后，自请离职归家，大鸿胪也应许了。现在官府的人来找本身，又是为何？

司马楷苦笑：“夫人与令丞美意，本不当辞。只是鄙人家中后代娇惯，若鄙人不归，必不肯用膳。行宴之事还是他日，两家携后代相聚，亦是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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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焘脾气通达，在朝臣当中，也是比较能与天子说得上话的人。

“往宫学中任女史？”王缪和司马楷皆惊奇，半晌，王缪的脸上暴露笑容来。

杜焘谢了声，也坐到席上，并无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