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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点头,又看向郑敞,“未知此事有多少人晓得?动静可曾传出去?”
徐恩忙道:“方才臣已经让人去奉告,诸公还未赶到。”
怀恩侯佳耦痛哭的声音撕心裂肺,天子看着他们,却仿佛被谁扼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刘珣仍用力为他吮着毒血,徐恩急得眼圈通红,仿佛非常用力的叫着他,但天子没有任何感受。
“不说?”天子缓缓道。
徽妍在廷尉署前送别了李绩等人,乘着马车回到未央宫时,已是中午。
怀恩侯佳耦皆连声应下,让窦芸谢恩。
“从轻发落。”她含泪而笑,“诬告大臣,构陷宫闱,皆极刑。陛下从轻发落,是要将妾下狱,还是罚为奴婢?”
天子也看着她,那目光冷酷而陌生,心上如同巨石砸落。
徽妍讶然,赶紧撩开帏帘,只见公然是王恒。
天子反应快,一个闪身,劈手击在窦芸臂上。窦芸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女君,那虎魄之事,女君可曾当真想过?”方才,李绩临走前,曾这般问她,意味深长。
……王徽妍,朕食五谷,有存亡,喜怒长随。朕亦是人……
郑敞应下,立即去办。
杜焘回到殿上,看看榻上的天子,仍不放心,看向徽妍,“陛下……”
“妾会陪着陛下,不离摆布。”徽妍道。
一个女子昂着头,傲然望着他。二皇子,筹办好了么?
……朕已是无能为力……去羌地,万一将来太子与你二兄果然扰得天下大乱,你定要替朕救返来……
天子道:“前两日宫中他杀的内侍申平,想来君侯与夫人亦已传闻。此人诬告无辜,却死无对证。廷尉往乡中查访,在其家中搜出此物。朕亦觉不成置信,故而朕特地请君侯一家前来,劈面问明。”
管事忙道:“小人并未扯谎!侯女说,那些都是她的常日积累的犒赏之物,且夫人说过,侯女若要用钱,可到库中自取!侯女当时说,这些财帛是夫人令她来取,小人不疑,故而……故而……”
“二姊!”王恒满头大汗,看到她,眉间一松,神采却还是焦心,“快随我来!”
天子叹口气,起家,走到怀恩侯佳耦面前,亲身将二人扶起。
本日之事,还算顺利,徽妍表情不错。
“然侯女毕竟犯了重罪。”天子语气一转,看向窦芸,道,“侯女本日以内,便到廷尉署自首,将前后之事坦白,廷尉自当从轻发落。”
中间的内侍将一只承担放在管事面前,翻开,只见都是黄灿灿的碎金。
侍卫将窦芸制住,窦芸被拉扯着起家,看向天子,却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俄然,口中淌出血来。
天子只觉身上的力量正渐渐消逝,看着刘珣,未几,又看向窦芸。
“此事不过其一,另有一事。”天子道,看向殿外。世人跟着看去,又是一惊,只见倒是自家侯府中的管事。
这是中毒之兆,刘珣心头剧震,忙喝道,“快叫太医!”说罢,低头在那伤口上,用力替他吮血。
窦诚和纪氏闻言,睁大眼睛望着天子,心中升起希翼。
耳边,仿佛回荡着一些长远的声音。
“兄长!”刘珣面色一面,上前将他扶住,却见天子面色惨白,嘴唇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