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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想了想，点头。

“女君可知，在我看来，女君如何？”他说。

王缪却道：“你现下与母亲说，母亲见到陛下时，可会平静些？”

王恒亦偷笑。

戚氏讶然：“怎讲？”

“宫中之人待你如何？可曾受气？”她问。

“不是不肯。”徽妍苦笑，“是不得已。”

天子仰天无语，半晌，看看徽妍。只见她也望着他，讪讪然。

两个小童摇着他，声音软软，不幸兮兮。

王缪想了想，笑道，“母亲，你看徽妍气色这般好，岂有受气的模样？依我说，现在内宫即便端方还在，也不似畴前了。”

戚氏对蒲那从音亦是猎奇，让他们坐在上首，亲热地说话，问他们喜不喜好长安，住得惯不惯。

话没说完，唇却被堵住。

徽妍讪然，思来想去，也是这个事理。再望向堂上，只见戚氏又拿着饴饧去逗蒲那和从音。心中苦笑，她唇角抿了抿，只得不再多说。

“朕陪你去。”他面上倒是一笑，低低道，伸过手来搂她。

王恒在一旁听着，与王缪对视，苦笑，“谁敢让二姊受气……”

“母亲，”她劝道，“王子居次在宫中甚得陛下宠嬖，衣食不缺，应有尽有。最缺的，倒是同龄玩伴，本日恰好甥女侄儿们都在，母亲便让他们玩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