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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萦愣住。

杜焘此番征匈奴，虽无大战，亦是风景。天子加封三千户，虽不及万户，却算恰当朝首屈一指的鼎盛才俊。不过这对于他与父亲长垣侯杜玄的干系毫无改良。父子二人脾气相左，不睦已久，杜焘才回家，就跟杜玄大吵了一场，而后离家不归，或宿在亲朋家中，或宿在宫中。

“头昏……”

杜玄看着他，长叹口气，摇点头，“老叟已是残年，半截入土之人，想来是好不得了……”

“君侯谬赞！”她面上倒是惶恐，忙道，“妾家蒙先帝天恩，得与陛下为姻亲，诚恳感激敬爱，自当忠心跟随陛下，岂敢有贪荣之心！”

杜玄虽不识得徽妍，却晓得王兆，想了想，缓缓点头。少顷，面色却难堪，“可怀恩侯家……”

杜玄神采缓了缓，情深意长，“老叟看着陛下自幼长大，陛下心机，老叟也晓得一些。后宫择选，关乎社稷后代，自当慎之再慎，陛下迟迟不决，亦是道理当中。臣犹记先帝在时，亦千挑万选，终究意属怀恩侯府上。怀恩侯仁德，家声端方，两位侯女亦丰度出众，当世难寻。”

两今后，王氏一家清算齐备，各色物什足足装了五六辆马车和牛车，加上大家乘坐的马车，浩浩大荡。

纪氏心中大喜。窦诚与杜玄一贯交好，而天子常日最恭敬的，就是杜玄。

杜玄神采不定，看向天子，“果然？”

天子来不及多问，让她们起家，便走到杜玄榻旁。

王璟一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