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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
“拜见陛下!”纪氏一脸忧心之色,见到天子来,赶紧与窦芸上前施礼。
天子不再担搁,令侍臣备驾,与杜焘仓促拜别。
世人看去,只见她双眸中尽是眼泪,望着天子,声音颤抖,“妾……宁死不嫁!”说罢,回身掩面跑了出去。
“君侯谬赞!”她面上倒是惶恐,忙道,“妾家蒙先帝天恩,得与陛下为姻亲,诚恳感激敬爱,自当忠心跟随陛下,岂敢有贪荣之心!”
杜玄闻得此言,放下心来,笑逐颜开。
日中时分,恰遇驿馆,王璟叮咛停下,让家人看着车驾,领世人到馆顶用膳。
杜焘苦笑,叹口气,扶着杜玄道,“父亲,方才陛下不是说了?陛下要立后了。”
“恰是。”天子浅笑,将巾帕拾起,道,“外祖父如此操心,朕岂可教外祖父绝望?”
“广平侯何事?”他问。
杜玄一向为天子未立后的事牵挂,纪氏早有让杜玄劝说天子的心机,得知王徽妍的事以后,更是盘算了主张。刚好这两日杜玄身材不适,纪氏借看望之机,向杜玄提起窦芸之事,长叹短叹,说贤婿难觅,佳耦二人多么操心。杜玄听了,马上想起天子,说何不入宫。此言正中纪氏下怀,说只怕天子不喜。杜玄立即有了主张,借口病重,让人去请天子。
戚氏想了想,却道,“要不,尔等先去长安,我在家中看着辎重,随后再去无妨。”
天子在宣政殿散了朝,又在案前看了看文书,待得昂首,发明杜焘还在殿中。
杜焘亦变色,瞥到天子的目光,急道,“臣也不知!陛下晓得,臣多日未曾归去……”
戚氏和王璟等人听着,几近不敢信赖。
天子讶然,问,“外祖父有何苦衷?”
杜焘听着,忽而品出些味来。不由讶然,瞥向纪氏和窦芸,只见二人皆目光微闪。
杜玄躺回榻上,拉着天子的手,摇点头,神采哀痛,“臣无用,丁壮失女,老年失妇,唯有一子,到处不肖!”
杜玄虽不识得徽妍,却晓得王兆,想了想,缓缓点头。少顷,面色却难堪,“可怀恩侯家……”
第一件事,并无很多人体贴。太学的五经博士,名声虽大,却并非甚么关键之职,世人谈起时,感慨感慨王兆后继有人,也就畴昔了。
纪氏神采僵住,死力保持笑容,合法说话,却听窦芸在一旁道,“妾谁也不要!”
天子啼笑皆非。千万没想到本身此来探病,反倒被问候起了婚事。
未出四日,长安已经在望。
他这个父亲,越老越胡涂,别人说两句话便总要当真,小儿普通。可事到如此,杜焘也没法,只得袖手旁观。
“自是陛下毕生之事!”杜玄看着他,“陛下四月采选,现在已将入秋,皇后夫人却仍无一名,东宫亦空空荡荡,身后无人。老叟日思夜想,心中何安?”
天子却转向纪氏,神采安闲,“便是博阳侯宗子,本年正十八,边幅漂亮,年青有为,怀恩侯在朝中亦当见过。朕欲培养重用,觉得栋梁,与侯女恰是门当户对。”
“这……”杜玄已经在榻上坐起,目瞪口呆,看看杜焘,又看看天子,未几,额上巾帕落了下来。
少年瞥了瞥不远处正往这边走来的陈氏等人,扬扬眉,没答话。
“他们二人本日起得早,中午就犯困了,方才已经睡下。”徽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