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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不到那边去！”王缪接着又瞪向他，“昨日我出门前你便猜到了此事！你也不奉告我！”

“谢陛下！”徽妍立即道。

天子低低“哼”一声，过了会，又问，“那你何时奉告家人？如果说不出口，朕明日便下旨。”

“不热。”徽妍忍着窘色，岔开话，“你可去了长姊那边，如何了？”

“你且说，与陛下定情是何时之事？”王缪倒是急性子，徽妍才说道天子第二次去弘农，就忍不住出声打断。

徽妍一愣，顿时大窘，面上烧起来。

王缪和周浚一左一右坐在榻上，聚精会神地听着，垂垂瞪大了眼睛。

徽妍亦不明以是。

夜深了，二人也不再蛮缠，笑闹一番，天子望望滴漏，也不逗留，叮咛徐恩备车回宫。

“随我来。”王缪说罢，也未几解释，强拉着她到后院。

徐恩想了想：“禀陛下，迩来并无节庆，亦无宫宴。”

见她不再活力，徽妍放下心来。王缪却不筹算放过她，没好气道，“那你与陛下又是如何一回事？”

第二日醒来，她起来照镜子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只见脖子上满是密密的红点，仿佛昨夜遭受了无数虱子。

如果是梦，便永不要醒来……

徐恩应下。

徽妍讶然。固然她推测周氏舅姑必不敢再难堪王缪，不过他们走得这般利索，还是让她非常惊奇。

用过早膳以后，宫人来报，说王恒来见她。徽妍恰好也想找他，忙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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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妍一脸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周浚，只见他一脸苦笑。

“有甚来不及。”天子搂着她，不紧不慢，停了停，忽而道，“你家中有几人？除了戚夫人、兄长、长嫂、幼妹，可另有谁？”

“王夫人不适么？”天子问。

天子佯怒，再伸手往她肋下，徽妍却早有防备，抓住他的手，笑着躲开。

“陛下竟是这般耐烦详确之人。”周浚感慨道。

天子神采略绝望。

二人又絮絮低语了一会，天子才终究松了手回宫去。

停了停，却又白了他们一眼，“你二人都耍弄我！若非恒本日来了家中，我还蒙在鼓里！”

徽妍没想到他会在别人面前如许，瞅瞅四周的宫人，脸上顿时烧起来。

徽妍立在殿门前，望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逝在宫门以外。夜风微凉，面上被带起丝丝热气。直到入寝时，她躺在榻上，回想着方才点滴，仍感觉心头似浸着蜜。

“不知。”徽妍道。

“恰是。”

王缪瞪眼，笑嗔，“你才欺负诚恳人！”

“二姊寻了余暇去看看便晓得了。我还要去陛下宫前服侍，先走一步！”王恒说罢，冲她嘻嘻一笑，却独自跑开了。

徽妍一怔，点头。

“母亲怎会吃惊吓？”她笑道，“就算是惊吓，母亲也是因喜而惊，决然不是好事！”她说着，信心满满，“放心好了，母亲前几日还来书，要我等去与刘公子见一见。你想，你嫁的如果刘公子，母亲都要欢乐得跳起来，何况是陛下！”

“兄长还在弘农未授官，寿筵不过另有半月，怎来得及？”徽妍给他清算衣袍的时候，不放心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