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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芸晓得天子又要撵她,却平静自如,“有事。”
本日,是徽妍入宫以来,第一次没有见到他。他彻夜在怀恩侯府过夜,而想到那位侯女,徽妍就感觉心上仿佛被甚么压着。
可徽妍就是忍不住想下去。天子对怀恩侯一家的恩宠,大家都看获得,徽妍听宫人们群情,本日是天子即位以来,第一次在大臣家过夜。
彻夜,她仿佛必定要失眠了……
徐恩忙上前:“听到了。”
见到天子,她笑意盈盈地施礼,“妾见陛下夜深未眠,特为陛下做了莲羹,觉得宵夜。”说罢,将莲羹呈上。
窦诚面色一变,正待再说,内里家人禀报,说宫中的徐内侍要与窦诚商讨天子过夜之事。
纪氏笑笑:“君侯莫多想,论靠近,除了杜氏,陛下还跟那个亲?芸模样教养也不差,妾便不信,陛下能挑得出比她更好的来!”
窦妃陵在长安东南四十里,天子即位以后,曾经将陵墓修整,筑神道,起享殿,四周植以松柏。
纪氏道:“若非婉的忌辰,妾便要向陛下直言芸入宫之事了!君侯,芸本年已经十五,还不入宫,莫非要一向在家拖着?”
天子一贯不喜浪费,又是窦妃忌辰,怀恩侯窦诚也不张扬,府中无结彩,只像常日一样点灯照明。宴上亦只让两名家伎操琴,简朴平实。
干你何事?心底一个声音问。
你晓得他想立谁为后,他对你说过。一个声音道。
天子再看向纪氏等人,道,“夫人所言极是,朕虽为婿,却多年未曾体贴君侯与夫人,实是不该。本日乃窦妃忌辰,朕当过夜府中,全祀奉之仪,以表记念。”
纪氏筹办的筵席一贯邃密,待得家人呈上,只见各色食器十几样,都不大,此中食品却安排得赏心好看,如花草,如山川,如走兽,且香气扑鼻,教人食指大动。
二更了。
“侯女另有事?”天子问。
“我有话说。”窦诚皱着眉,说罢,往内院而去。
“渐台?”天子讶然,望望殿外天气,饶有兴味。
“归正妾看不上那些人。”纪氏冷哼,“君侯未封侯之时,那些人何人看得上你?陛下得了天下以后,个个蜜语甘言,道是妾不晓得他们心中作何算计!皇后既然本是落在了我家,便定是我家的,陛下现在又不决,凭甚不去争!”
纪氏不觉得然:“陛下岂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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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芸会心,笑笑应下,回身往庖中而去。
第二日凌晨,天子告别了怀恩侯佳耦,登车回宫。
徐恩按天子叮咛,让人将宫中未阅的文书取来。夜里,天子与窦诚叙过一番话以后,就在宿处阅卷。
“……”
窦诚见她如此说,亦无法,叹一声,只得走开。
徐恩应下,出去传话。
徐恩晓得此事天子每日必问,早已探听过,忙答道,“禀陛下,王女史带着蒲那王子与从音居次,一早便骑马去了沧池,说要登渐台。”
天子看了看莲羹,浅笑,“侯女辛苦。”
窦芸道:“母亲命妾明日到庙中为长姊祈冥福。陛下曾承诺过,妾可到未央宫的宫庙中拜后土,乞陛下准妾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