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25[第5页/共6页]
二人皆有些微微喘气,对视如同凶兽。
帐中忽而温馨。
“那么王女史呢。”天子面无神采,“王女史亦殿动手足?”
天子却一挥手,让他开口。
“妾妇人诳语罢了。”徽妍自知失语,忙歉然向他一礼,带着蒲那和从音低头走开。
徽妍一愣,俄然明白了事由。
“去郅图水。”郅师耆道,却将她手臂拉住,“你也随我去!”说罢,带着她便往外走。
杜焘恨铁不成钢,俄然将他拉住,拧了一下他手上的胳膊。
他说的都是实话,徽妍听着,不由惭愧。
郅师耆怔了怔,心头如遭一击。
连日驰驱,郅师耆非常饿了。帐中,从报酬他呈上炊事,他也不客气,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一边听杜焘说战事。
徽妍的心砰砰跳着,眼眶有几分发涩。
徽妍愣了愣,忽而像被噎住了一样,昂首。
匈奴的部众们奔劳展转近一月,现在到了汉虎帐地,听闻天子成心支撑右日逐王,皆是欣喜。
“我说女史不必疑虑!”他转头对徽妍道,“万事交由陛下,定不会错!”
“绝无此意。”天子不慌不忙,“只是朕虽比殿下势重,却从不敢轻敌,亦从不做踏实之计。殿下若执意如此,朕如先前所言,亦毫不劝止。但看一月以后,汉军开入王庭之时,殿下是生是死。”
“郅师耆!”徽妍又气又急,用力挣扎,“你不成如此!我等千里迢迢而来,好不轻易将他二人救出险境!你将他们带走,如有个三长两短,如何与阏氏交代?!”
郅师耆满面通红,额角青筋暴跳,咬牙不答。
未几,郅师耆已经摆好了架式,天子亦站稳,与他隔一步相对,蓄势待发。
郅师耆吃一惊,不敢逗留,忙放手退开。
他看着她,神采平静,表示地摇点头。
“啊……”天子疼得低呼一声,大怒,却见杜焘捧着他的胳膊,惊叫,“陛下!你怎受伤了!”
天子瞅瞅她,“嗯”一声,半晌,又弥补,“也不算非常疼。”
“故而不管陛下要甚么,我也只得予索予取!”郅师耆面色“哼”一声,“贵国出兵不过亦是为私利!我不欠陛下,陛下亦莫觉得匈奴人连王庭也保不住!”
未及答话,却听天子道,“殿下不管要带走何人,朕皆不准。”
她嘴唇紧抿,看着场中的天子,
徽妍擦擦眼角:“陛下但言。”
徽妍听到有人担忧地问。俄然,她又回想起当年阿谁在宫苑中与人角抵的少年。他亦如现在这般,十几次合,有守无攻。
蒲那和从音见二人如此,皆感到事情不好,望着前面的徽妍,大哭了起来。
天子深吸一口气。
转头,却见杜焘扶着天子,半拉半架,朝这边仓促而来,满面焦急,一边走一边说,“来人!当初谁给陛下包扎箭创?!快去寻来!”
“蠢材,懦夫!你连右贤王、左温禺鞮王都不如!大单于若晓得他千辛万苦将封王,盼你成器,却被你自行就义,定然懊悔当初怎生了你这般不肖子!”
“挟制妇孺?天子陛下莫忘了,论亲缘,蒲那与从音乃我手足,比汉庭更近。汉人说孝悌,父母不在而兄长扶养,我将弟妹带走,有何不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