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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乱了。”张挺面带忧色,低低道,“女史,老夫在雒阳得信,右贤王杀了屈浑之太子,蒲那王子与从音居次皆不知去处。”
说得这般清脆,你也是在堂的姑君啊……徽妍内心讪讪道。
“无妨。”徽妍将记账的木牍收起,道,“新的钱,不久就会会俩。”
管事听得这话,面色变了变,忙道,“女君,小人并非此意……”
他看着她,神采端庄,仿佛在说,你千万莫想歪了。
徽妍亦笑,“管事那里话,我一人之力不敷,诸事还需管事互助才是。”
曹谦听得这话,无言以对,笑笑,一礼,“女君远见,小人不及。”
徽妍点头:“如此。”
“我晓得管事之意。”徽妍和蔼地说,看着他,“管事放心,我每做一事,皆三思而为,并不致大患。且管事亦晓得府库景况,若没有些胆量,这家中糊口如何保持?”
戚氏愣了愣,道,“鲤城侯,我当年在长安时倒是传闻过,仿佛甚是了得,记得封邑是五千户还是七千户?”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一人立在车前,头发斑白。徽妍吃一惊,竟是张挺。
想到天子,徽妍只觉头疼。不管他是为何而来,她一点也不感觉欢畅,更不会感觉他纡尊降贵是夷易可亲。相反,她有些活力。
“莫争了,有甚好争。”戚氏笑起来,一拊掌,对王璟道,“伯钧,再致书叔容,让他再探听清楚些!”
但以后两日,家中皆是安温馨静,甚么客人也没有。
张挺看着她,收起笑容,感喟,“女史可知,乌珊单于归天了?”
王璟和陈氏担忧,下次李绩若不要这么多素縑,难道亏蚀。这一点,徽妍并不担忧。本年以来,年景看着颇不错,若无不测,稼穑可歉收。市中粮价低,缯帛则贵,就算卖不到胡地,徽妍将这些素縑买到市中,也不会亏蚀。
看她满面通红,又支支吾吾的,戚氏只当她是害臊,和蔼地笑着说,“你也莫觉得母亲是恨不得将你嫁走,待你姊夫探听清楚了,若他不好,母亲身然作罢。可如果好,你也不成再遁辞嫌弃,我看这位刘公子,不管才貌辞吐,都不比司马楷差,又对你成心,人间好男人但是不错,你切莫错过。”
曹谦有些踌躇,道,“女君,小人有些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谦向她禀报时,道,“年中农闲,女君这般筹算,诸耕户都想多养蚕,下回收丝,当可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