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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且听我说完。”徽妍的脸颊亦发热,心中倒是安稳,望着司马楷,道,“故而,府君当初提亲,我欣喜不已,一口承诺。府君在我心中,一贯乃如玉君子,无人可及。妾虽身在匈奴,亦未曾健忘当年爱恋,以此相度,想必府君待陆夫人亦如是。府君之心非我所属,你我婚姻可在成真之前消弭,乃是幸事,我并无怨怼,只愿府君今后不负至心,亦不白费你我订交一场。”
“只要司马公一人。”家人禀道。
“婚姻之事,乃父母做主,岂得自在擅论!”司马融似未曾料徽妍竟如此倔强,沉下脸,说罢,看向戚氏,“夫人!女君所言如此,未知夫人之意!”
说罢,他谛视徽妍,暴露笑容,“告别。”
“他么……”徽妍苦笑,“他就算单身,我恐怕也再见不到了。”
王萦瞅着她神采,忽而想起甚么,道,“长安也不止有司马府君,二姊,前次你我在驿馆碰到的那位刘公子,我感觉他也甚好,他可曾婚配?”
周浚“哼”一声,对王缪道,“看到了?我就说他这般才貌,多年鳏居不婚必有蹊跷!”
司马楷回身,登上马车,衣袂随风扬起,似摆脱普通。
“你莫打岔!”王缪瞪他一眼,再看向徽妍,却也是没了主张。
徽妍拿出一份帛书,交给王缪。
司马融神采不定,未几,忽而起家。他撑着案几,颤颤起家,中间的仆人想去扶,被他推开。
王缪将那帛书接过来,看了看,稍倾,长叹一口气。
司马融点头:“此事乃因小儿而起,女君置气,乃在道理。小儿与陆氏之事,老叟一贯晓得,未奉告贵家,亦是老叟之误。”说罢,他看向徽妍,“女君之意,老叟已晓得,亦请女君听老叟一言。小儿确曾成心于陆氏,但陆氏举止无状,老叟与先妇皆是不喜。陆氏之事,请女君放心,小儿上门提亲之前,已决意了断,今后绝无干系。此事,老叟以家声作保,绝无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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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乃佳誉,徽妍乃美姿容,女君此名甚妙……”
天子没再问下去,却道,“方才你吃紧走开,是因为见到朕么?”
徽妍不晓得如何答复才好,少顷,道,“也不算。”
司马融更是账目结舌,看着戚氏,不成置信。
这是幸还是不幸?
戚氏坐在上首,和蔼道,“公台,此事我等亦方才得知,老妇不教,小女娇纵,未想做下失礼之事。老妇必严惩,还请公台息怒。”
司马楷又与王璟等人告别,回身跟随司马融而去。
固然被天子搅了一下,但当她重新独处,脑袋里却仍然不时地闪现出司马楷和陆姗的脸。
徽妍的表情经历过方才一番大波折,面对着天子,竟不像平常普通患得患失。只是面对他的目光,心中仍然忐忑,未几,将视野偏开。
宅前,马车已经备好,司马楷正要登车,俄然听到身后传来徽妍的声音,“府君。”
“方才那是司马楷?”他忽而问道。
徽妍点头;“长姊,他亲口奉告我,那女子与他少时便相恋,二人只因司马公不准,死守多年而未成。他若娶了我便可断了那边交谊,便是轻浮之人,又如何做到违背父命死守多年?长姊,我于他,乃是司马公强塞的新妇,他即使不会虐待我,亦是无益,我不想要一个心中装着别人的夫婿。与其将来各式胶葛,不如趁当下未行事,先行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