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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岂不晓得这些客气,笑笑,“莫折煞我,你这模样,梳个总角说未婚亦无不成,谁信你竟已嫁人生子?”
“她前两年丈夫去了,守寡在家,变得不太合群,你莫见怪。”韦茹咬着徽妍的耳朵说。
这时,一名与王缪相善的妇人走过来,道,“缪,不去与怀恩侯夫人见礼么?”
韦茹一怔,忙嗔笑,“呀!我岂比得缪姊姊,缪姊姊总这般作弄人!”
“本日怎不见司马公?”王缪惊奇道。
徽妍了然。
“望甚么,眼都直了。”王缪俄然又凑过来打趣道。
“啊?”听得这话,王缪和徽妍皆是惊奇,相觑一眼,“怎讲?”
“都这么说。陛下上月不是采选了么?传闻,他至今也未曾封妃,更别提立后。那些采选进宫的女子,现在都去做了宫人。很多人都说,陛下这么多年无所动静,乃是因为还念着窦妃。你看,陛下对窦家多好,封了侯,还赐了甲第。怀恩侯的次女现在也到了论嫁之年,传闻已经推拒了很多媒人,想来就是等着陛下直接迎进宫去封后。”
“我……我先回家。”她说话都吞吞吐吐,不待说完,站起家来。
王缪应下,又嘴利舌滑地说了几句笑话,世人皆笑开,话题又转到别处。
……同是鳏夫,朕便这般不值钱……
她的目光与徽妍相触,清冷无波,未几,又转归去。
“莫说闲话。”周浚似笑非笑,“说不定到了来岁枭羹宴,尚书丞夫人提及阿谀话来比她们还动听。”
芳华幼年,又出身亲贵,不管从那里看,她也比本身更像天子的良配。
王缪是个心机活泛的人,回到长安几个月,早已将旧友都走了个遍,百官家眷,也有很多是识得的,一起往里走,一起见礼不竭,徽妍耳边都是王缪的笑声。
而待她望畴昔,只见天子仪仗登上了殿台,当中一个身影触入目中,心忽而“咚”地响了一声。
徽妍了然。天子娶过妇的事,她当然记得。窦诚出自孝文窦皇后、魏其侯窦婴一系,不过与统统显赫的大师族一样,他属于比较冷静无闻的一支,直到女儿被采选入宫,被许配给二皇子。说来,那位皇子妃,叫做徽妍畴前还曾经见过,叫窦婉,比徽妍大一些。当时,窦婉还没有入宫,徽妍对她也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只记得那是个文静的女子,不爱说话,但很识礼。
“我前两月就传闻了你返来的事,遇见缪姊姊探听,却说你回了弘农。”一道往宫中走的时候,韦茹道,语带抱怨,“你也是,离了长安八年,返来竟一声不出。”
“无恙,只是行不得远路,昨日劳累了些。”司马楷答道。
别再想了!
世人皆了然,寻着一处凉亭里坐下,位置不错,能瞥见正殿。
“这才是二十几的长安女子,明丽如花。”她奖饰道,“你常日就是穿得太素净,虽也是都雅,总感觉少了些色彩。”
她不像韦茹那样热络,态度和笑容皆是淡淡,透着疏离。不过,徽妍与她实在也并不算熟谙,并不觉得怪。
没多久,徽妍就看到了周浚,另有他身侧的司马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