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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宫人们要一处一处地呈上羹汤,筵席开端还要好久。百官和贵眷们早已经风俗,出门前都先用了膳,也不暴躁。好些人干脆先在宫苑中玩耍,或三五成群闲逛,或扎堆谈天,各有兴趣。
韦茹一怔,忙嗔笑,“呀!我岂比得缪姊姊,缪姊姊总这般作弄人!”
韦茹听着这话,暴露笑容,道:“我也料着是这般,畴前你可最不喜孤单,怎会闭门不出?”说罢,看着她,叹道,“徽妍,你还是那般标致,不似我,生了小儿以后,便成了个贩子妇人普通。”
“那是怀恩侯夫人,及侯女窦芸。”见徽妍暴露茫然之色,王缪低声道,“怀恩侯窦诚,就是二皇子妃的父亲。陛下即位以后,将窦诚封为怀恩侯,现在,陛下的外戚,除了杜氏,就是窦氏了。”
实在直到昨日,徽妍也仍然不想入宫去。王缪好说歹说,几近要嘴皮要磨破。徽妍被她缠得没法,支支吾吾地问,天子会不会去枭羹宴。
徽妍了然。
“身材好些了么?”他问。
“司马公身材无恙么?”徽妍问。
世人用了些早膳,变乘车往未央宫而去。三个小甥女第一次去皇宫,两日前就欢畅得不得了,一起上唧唧喳喳地说话,隔着一辆马车都能闻声。
“都这么说。陛下上月不是采选了么?传闻,他至今也未曾封妃,更别提立后。那些采选进宫的女子,现在都去做了宫人。很多人都说,陛下这么多年无所动静,乃是因为还念着窦妃。你看,陛下对窦家多好,封了侯,还赐了甲第。怀恩侯的次女现在也到了论嫁之年,传闻已经推拒了很多媒人,想来就是等着陛下直接迎进宫去封后。”
徽妍责怪地瞪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她的目光与徽妍相触,清冷无波,未几,又转归去。
司马楷神采平和,伴同僚去了。
“如此?”王缪恍然大悟。
……同是鳏夫,朕便这般不值钱……
韦茹,亦出身长安高门,祖父做过丞相,与徽妍自幼了解。多年不见,韦茹已经是个妇人模样,徽妍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中间的丈夫,徽妍也认得,杨励,也出身不凡,十几岁就曾以荫封做了郎官。现在看他的模样,仿佛也做了不错的官,身上的印绶品级不低。
王缪与周浚对视一眼,唇边带着笑。
司马楷应了,起家与世人吿一声,又看向徽妍。
徽妍在一旁听着,不由地将目光看向怀恩侯夫人那边。只见母女被众星捧月普通围在世人中间,侯夫人满面东风,侯女则仪态崇高,浅笑间,带着些许崇高之气,架式不凡。
“早已无碍。”徽妍道。
这般场合,本就是百官家属们的交游之所,徽妍和王缪碰到了更多的旧识,有同龄人,亦有长辈。见到徽妍,很多人过来见礼,问这问那,又感慨一番。
“可要挑个好人家,徽妍但是匈奴返来的女史,万不成委曲了。”一名曾与戚氏相善的贵妇人道。
难说……徽妍想到前两番的惊心动魄,仍不足悸。
“徽妍!”王缪急道。
百官的马车从北阙进了宫城以后便不能再往前。才下车,周浚便碰到了同僚,酬酢见礼。王缪虽是本年才随丈夫搬来长安,但出嫁前倒是住在甲第里的,论入宫,她和徽妍都比周浚更熟谙。
别再想了!
天子大抵味像世人所言那样,终究娶这位侯女吧?徽妍内心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