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命险[第2页/共2页]
仪姐儿吐了吐舌,当即翻身起来穿上鞋子又跳下露台,她扒开水草对着淌在水中的白衣少年郎小声道:“习惊鸿,他们走呢!我们可算是赢了?”
仪姐儿推了推已经没有转动的习惊鸿,急的哭音都抖了出来,“习惊鸿,习惊鸿你如何了?习惊鸿你可别做那野鬼啊!习惊鸿……呜呜……”
这一早晨,从入夜到这会子,岳三郎已经叫了同村的几个男人十里八村的,水池小河的去捞去找了,竟是谁都没瞧见过仪姐儿。
仪姐儿被吓得哭了几嗓子,空旷的桃林没有别的声响,仪姐儿又感觉有些惊骇了,只好把本身拉了一截出来的脑袋先放到了草丛上,然后拔脚跳上露台,背起小竹篓子从速家跑了归去,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仪姐儿那里颠末这些,路上硬是跌了两跤,腿上都磕破皮了也不知,只感觉又痛又急,就这么慌镇静张的趁着月色总算跑回了家。
茶娘若不是挺着个大肚子本身也跟着出去找去了,这会子守在家里没想仪姐儿竟然还本身家来了!
滚烫的几近要烧伤她的手,仪姐儿前次碰到这么烫的感受还是小手不谨慎碰到了炉灶边的火,手上还起了泡,心疼的茶娘哭了两日,幸得是茶娘护的细心总算没留了疤。
岳三郎和茶娘都傻眼了。
仪姐儿握紧了手掌中那人并未收回的二两碎银,只觉胸口有只兔子将近蹦出来,捂不住了,果然是最刺激的一次藏没儿,她几乎露了相!
仪姐儿没闻声习惊鸿的回应,又不晓得该如何办,只急的跳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才想起要将他从水中先拖出来,但仪姐儿不过五岁力量再大也拖不动一个十二岁身高七尺四的少年郎。
仪姐儿脏兮兮的像只野猫一样的归了家,院门口,茶娘撑着个大肚子目光焦心的了望着乌黑的火线,她俄然看到归家的仪姐儿也骇了一跳,但随即便拍着腿一边喊一边哭着嗓子,“仪姐儿,我的仪姐儿呢!我的心肝,你总算归了家,你可去了那里,你可去了那里!我的心肝,你要让阿娘急死么?我的仪姐儿……”
仪姐儿越哭越悲伤,竟趴在岳三郎的肩上哭的几乎断了气。
便是茶娘也傻了,岳三郎虽是个和顺的阿爹,但也并不是从未训过仪姐儿,仪姐儿从小就聪明机警,她和丈夫这几年也并没有因为当初生下的是个丫头而感到遗憾,相反,她和丈夫岳三郎因着她是第一个,老是万用心疼,岳三郎更是将她捧在了手心儿里只怕摔着磕着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