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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奔到了崔归元面前,张率教右手连着他的头颅被拉到了崔归元的面前,崔归元盯了一眼,便见到张率教人头之上,眼睛竟然没有闭上,还是张着的,血流了一地,嘴巴伸开,那是车裂之刑极痛以后,收回惨叫之声,是以没有将嘴闭上。崔归元一对劲,便点头晃脑了一番,笑道:“叫你难逃我手……”
门口路上本有很多行人,看到这里刀光剑影,顿时惊叫不已,四下奔散,乱作了一团,张承斗冲回了辽兵的人群中,将张率教的人头抱在本身的怀中,向身后的辽兵们叫道:“大人给崔归元害了,现下我们冲要出去。”张承禄叫道:“先杀了崔归元再说,大伙跟我上,杀了崔归元这狗官啊。”张承禄部下的几个伙长也红了眼,带上辽兵,冲向了巡抚衙门口,众辽兵都早知崔归元有害人之心,却不想明天成了实际,明天看到家主遇害,顿时个个激奋,抽出兵器,便杀向了巡抚衙门口,张承斗号令也不听。
一个兵士打扮的男人向本身扑将过来,手中还拿了一根木棒,明显是从扫帚上抽下来的,这男人一声吼下来,崔归元便听到一阵子风声向本身的脑袋砸下来,崔归元顿时神采惨白,不知所措。
一群标营兵冲上来,冒死向后拖张承忠,不想张承忠竟然死不罢休,一个标营兵想用刀来捅,一个百总叫道:“谨慎伤了大人。”一群标营兵冒死用力,想将张承忠与崔归元两人分开。不想张承忠死不罢休,那百总看到崔归元的气色越来越差,又看到张承忠的双臂,眼色一变,抽出钢刀,对一边的标兵们叫道:“你们将他抱稳了。”说完一刀砍下,便见到血光飞起,这百总一刀将张承忠的一条手臂砍下来,血水四飞,只是张承忠的断手还扼在崔归元的脖子上,断手竟然不掉下来,还扼住崔归元的脖子,张承忠固然断了一手,神采惨白,却厉声道:“死也不放过你。”单手更加用力。
张承斗一声大呼:“寄父。”
崔归元扯掉了脖上的断臂后,对一边的百总怒声道:“如何如此不谨慎,你去将明天看值的兵士都斩了,人头奉上来,这些人做事不密,如何能不死。”那百总低头下去了,倒是带人将看门的几个兵士斩杀,好消崔归元的肝火。
崔归元看着地上的张承忠,对张率教叫道:“你的好儿子,真是忠心耿耿,来人啊,将这暴徒尸身扔入油锅当中,本官要趁他没有死,让他好好尝尝被炸的滋味。”上面的标兵们应了几声,便有兵士们上前,拖动没有死透的张承忠,向门外而去,张承忠认识不清,犹自骂着:“狗官,小人……”
张承忠再打一棒,这扫帚把儿毕竟只是平常的木头,经不住他的大力,“啪”的一声,顿时成了两半,一半飞到了天上去了,张承忠上前,一把扼住了崔归元的喉咙,叫道:“狗官,你若不死,天下不宁。”张承忠身长力大,崔归元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看就要让张承忠给扼死了。
那百总再挥一刀,便看到血光再飞,张承忠的一条手臂飞上天空,那百总一声大笑,叫道:“崔大人,崔大人,你没有事罢,是小的救了您。”眼色热切,明显是想让崔归元看到本身立下了大功。
张承禄上前叫道:“江大人,可曾见到我寄父。”那江朝栋一阵子诡笑,手中拿了一个盒子,盒盖上另有血,一边的兵士们脸上也个个都暴露诡笑,一个标兵笑道:“你寄父啊,就要我家大人手中,你要不要看一看。”张承斗不想张承禄和这些标营兵辩论,便笑道:“兄弟你开甚么打趣,如果寄父喝醉了,我们便接他归去。”那标兵看了看江朝栋手中的滴血的盒子,笑道:“那可不可,我们要将你寄父的头颅挂到城墙上去。”说罢,前面的几个兵士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