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共3页]

如莺女人娥眉微蹙，轻启朱唇，“叨教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被她腹诽成超等大纨绔的杜子腾，自进入大厅，便感觉背后有一股冷气直往上蹿，不知从那边射来两道诡异的鄙弃目光。他下认识地四下环顾，却并未找到诡异目光来自那边。

“如莺女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虬髯华服公子不依不饶往台上去。却被闻声而来的老鸨给拦了下来。

“如莺非常感激公子厚爱，只是如莺每日只唱三支小曲儿，博各位一笑。喝酒的话，请公子另寻别人。”说罢，如莺女人便扶着身边婢女的手，回身作势要拜别。

秦明月平生第一次正大光亮地逛窑子，既镇静又别致。本来电视剧中的戏码，公然也是取自糊口的嘛。棠香给她上斟酒，她微微抿了一口。杏花酿甜甜的，醇醇的，香香的，非常好喝！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略带酒精的饮料。因而，她便放心肠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台上的贾公子，面庞甚怒，一双眯成细缝的眼睛，眼角不断地抽|动。他从怀中取出一把银票，砸到老鸨的面上，对着老鸨怒道：“这些银两充足买十个莺燕楼了。不过，本公子再讲一句，今晚本公子只要如莺女人陪本公子喝点小酒。”

美人相伴摆布的二人，的确是秦伯堂和焦俊磊。只是他们结伴来逛窑子的倒是另有目标。他们二人自楼梯高低来，便被引到大厅右边的台子前，靠前左边的位子坐好。他们背对着秦明月，天然就没有发明她。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伴跟着一些纨绔公子的口哨声，调侃声。台子上珍珠帘子悄悄地摆动，帘子后一名身材窈窕的女人袅袅娜娜地站立起来，侍立一旁的婢女扶着她正要回身入内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如莺女人，请留步。”

大厅里的世人明显也都被这些黑衣人的呈现给愣住了。相互之间，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更有怯懦之人，已经拔腿飞奔着分开是非之地。

贾公子双眸阴沉，别过脸道：“如莺女人，不如从了本公子吧。”

不知何时，棠香度量着琵琶，轻声地唱起了曲儿。她的声音固然没有如莺女人那么委宛、那么动听，但是清脆动听，又是另一番风情。一支曲子唱罢，秦明月鼓掌。棠香女人又回到她的右边，殷勤地给她斟酒。秦明月一边喝着花酒，一边斜睨着眼睛，留意大厅的动静。

她的芙蓉面上，笑意更加深了，提起桌上的酒壶，便往明月面前的酒杯里斟酒，奉迎地说道：“公子，这酒是莺燕楼里最着名的杏花酿，您先咀嚼咀嚼美酒，一会奴家就给您唱支小曲儿来扫兴。”

秦明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对上棠香不解的眼神，便从速从怀中拿出一锭银两，摆放在棠香跟前。自幼便在莺燕楼里摸爬滚打的棠香女人，亦是见惯各路奇特的恩客，对于秦明月的奇特，她便很有职业操守的，杜口不问。

顿时，莺燕楼里闹成一团，女人们的尖叫声，纨绔们的戏谑声，混成一片。纨绔中有胆小者，跟在黑衣人身后去看热烈。杜子腾惊诧一会，收起了手中的羽扇，追向黑衣人。

如莺女人的身形顿了一顿，随即回身面朝世人。台下正中靠前的位子，站起一名高大魁伟的华服公子，因着他满脸虬髯，却看不太出来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