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页/共3页]

但见她嘴巴微张，却不能发作声音，秦老太太心中的气又腾腾腾地冒上来。好好的一个大师闺秀，硬是闹出了那样一番胡涂事儿，还差一点儿送了命。好不轻易捡回了小命，现在又成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哎，秦家真是造了甚么孽呀！如何出了这么一个率性胡为的嫡孙女呢！

秦明丽持续絮干脆叨地说道：“阿媚本来但愿替祖母喝这苦药。只是，倘若阿媚替祖母喝了这药，于祖母规复身子无益。阿媚这才绞尽脑汁想了诸多体例。阿媚真没想到这酸梅子倒真有此等服从。祖母，您今后喝药后就吃颗酸梅子去去苦味。哦，不对，阿媚又说错话了。呸呸呸，祖母喝完这碗药，今后可都不喝药了，身材健结实壮，长命百岁呢。”

那浓黑的汤药披收回重重的药味，这汤药既难喝又难闻，更加让她讨厌的是三天前的秦明月混闹的那一幕。想起秦明月混闹的事儿，她心中更加气结，底子不想理睬闹出那么一桩事儿的嫡孙女儿了。

秦老太太侧头笑着对柳姨娘说道：“芳芸呀，阿媚这小泼猴可真真是长大了。前些日子送了这些个酸梅子给我。以往，我喝药后，只吃甜丝丝的梅子。却不晓得，刚喝完苦药，吃甜的梅子，只会让嘴里更苦。现在吃这酸梅子，顿觉苦味被一股酸酸甜甜遣散。想必这真的花了阿媚很多心机了。”

闻此言，沈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讪讪的，面上甚是挂不住。柳姨娘一双素手正在悄悄地给秦老太太敲着背儿，行动不觉轻巧起来。

但见嫡孙女眼中模糊闪着泪花点点，脸上是至心诚意的歉意。秦老太太感觉本日的秦明月没有昔日的一脸狷介自大，却更添了女人家的美好与娇弱。那盈盈弱弱的模样，更显得楚楚不幸。

她本来也不如何喜好庶出的秦明丽，总感觉她骨子里涌动着妖娆和不循分。但是，现在将秦明丽和秦明月比拟，她倒感觉秦明丽起码还能绞尽脑汁地在本身跟前讨趣儿，起码不会做出秦明月那等废弛家声之事。

东篱斋的郑妈妈引领着沈氏母女朝秦老夫人佛堂行去。行走间，她时不时地朝秦明月瞥去。见秦明月的脸上闪现出一类别有的温情，她心中不免惊奇。

“母亲，太太和大女人来看望您白叟家了。”柳姨娘低下头，俯在秦老太太耳边，柔声地说道。

奶奶耐久吃斋念佛，常常去古刹誊写经文，身上总带着淡淡的佛堂檀香味儿。但是，她考上大学那年，奶奶却因病放手人寰。自奶奶归天后，她每当闻到熟谙的檀香味，总会激起她对奶奶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