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训斥[第1页/共2页]
李湘华一回楼,就暖声对香兰道:“劳兰mm帮我们筹措一钵羹粥来。”
现下这房间空了,李湘华只挑了自个紧急的服饰等物搬到陈湘如隔壁屋子里,这也就是说,从今儿开端,她不再卖身了,要规端方矩地做一个艺伎。
柳姨考虑一番,又重新拿定主张,还得让李湘华再做这软香楼的头牌。
陈湘如低垂着头,想宿世虽与大姨娘斗法,早前有祖母助阵,大姨娘也不敢明着难堪,背里使坏却有很多。祖母过世,陈湘如那是屡战屡勇,越战越有经历,到底是将大姨娘母子给逼出陈家大宅,最后陈家也成了她和两个弟弟的天下。
接下来数日,钱府有酒会,特下了帖子请李湘华与陈湘如前去。
凡是只要她训别人的份,谁敢说她她半句不是,若真有行得不当的,大管事也是和颜悦色的指出来,恐怕说得重了惹她不快。
软香楼的人突地多了起来,厨房里、后花圃和楼里都多了一些白日习歌舞的,夜里当粗使丫头的女人。
湘如的隔壁,住的但是香梅,现在娇呼一声“湘华姐姐,这话但是当真?你要和我换房间。”李湘华的房间一向是楼里最好的,用的物什齐备不说,也装点得最豪华的。
第021章怒斥
暮秋的凌晨,天高气爽。
绿柳扒在一边的案上已经睡熟了,一觉醒来,还见杨韫与背景王世子奕棋,瞧来两人都是棋迷。
香兰因夙来与李湘华、陈湘如姐妹交好,迩来的报酬竟能与香玉划一了,柳姨出钱给做新衣服不说,还给她屋里加添了很多东西。
她比湘如还大一岁,现在湘如都会给柳姨赚银子,而在这楼里,大家都是捧高踩低,你红了,有人捧,那你就是楼里的主子,你如果赚不来银子,就是贱作的,哪怕被客人吵架,也没小我管。
倒是那客人睡到晌午前用了碗粥就分开了。
香梅正欢乐呢,还想再问几句,被柳姨的话一吓,再不敢支声了。
一时候,陈湘如与李湘华对付各式诗画会、茶会、赏花会、酒会之间,多时一月十来次,少时一月也有两三次。
李湘华正坐在桌前,神采俱厉隧道:“你这性子更加古怪了,早前瞧你是个怯懦的,瞧瞧这几月,更加没个管束了。”
迩来,因临安城内有北方过来的灾黎,有百姓为给后代寻口饭吃,便卖儿卖女,亦有的明知是入烟花巷,也不得不将人贱卖掉,只为给家人一条活路。
柳姨不得不承认,自打陈湘如与李湘华经常插手东林诗社的酒会、茶会后,连带着软香楼的买卖也比过往更好了,早前呈滑落之势的李湘华一度盖过了软香楼被柳姨捧为头牌的香玉,香玉的琴曲跳舞没人点,倒是连续有客人进门要她陪夜。
软香楼,有正楼一栋,是三层楼的,一楼是大厅,设有献舞的舞台,地上铺着波斯红毯,一侧有一条铺了红毯的楼梯;二楼则是吃酒喝茶的雅间,三楼也是。但东楼为卖身女人的房间,西楼是清倌艺伎的房间,东楼最大、布设得最富丽,其间当属李湘华住的最为豪华。
柳姨啐骂一声,“当真不知几斤几两了,瞧瞧湘如,人家都能大把地赚银子了,可你倒好,就会使老娘的银子,那支《凌波舞》学了多久了,至今也跳得不成模样,明儿如果再学不会,也别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