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家儿郎[第1页/共2页]
道是两国开战、不斩来使。即便陛下在朝堂之上大怒不已,也不能因为小小使臣坏了纲常。便是动不得使臣,陛下便扣问臣子们此事该当如何。
对于王羡鱼这般行动,桑果已是习觉得常,得了怒斥后俯身称罪。王羡鱼轻叹一声道:“你在我身侧已有十来载,最是懂我心机。我本不该怒斥你,凡是事因小见大,万不成懒惰。你可明白?”
见陛下问话王恒这才毕恭毕敬对天子躬身道:“回陛下,臣方才也感觉言语不当,我堂堂大霖,天子之朝!赵不过雉尾也,岂能与龙首并肩耳?臣觉得,可战!”
此言毕,王恒神采一沉,声如雷霆,怒斥道:“不战,损我国威。战,愧对百姓。就教诸位大人,到底该当如何?”
王羡鱼一时看迷了眼,不想被人捉个正着。面上正热,上首阿父也瞥见王羡鱼过来,笑道:“阿鱼来的恰好,本日家中来了高朋,待为父与客酒酣时,你且操琴扫兴。”
婢子拜别后,虞氏身侧服侍的木柳碎步过来引王羡鱼入坐。待王羡鱼落座,少年对王羡鱼这方拱手,道:“久闻将军之女琴音难觅,今某挟恩图报,实敬佩已久,还望小娘子莫要见怪。”
王恒如同没听到,不发一言。堂上之人见状也是敛了眉眼,沉声道:“将军老暮迟迟焉?”
桑果道诺,回禀:“郎君本日表情极佳,唤娇娘前去喝酒。大妇嘱奴等为娇娘着新衣。”没等王羡鱼感觉非常,桑果又问:“娇娘身子但是好些?”
南境使臣不忠在先,大霖声讨在后。倒是不想现在被使臣反咬一口,说大霖谗谄于他们。一向低调不言的太子此时倒是俄然出声痛斥使臣:“好个赵贼,巧舌令色、指鹿为马,待本太子要你都雅!”说着就要上前去缉捕使臣。
王恒一番雷霆之言,上首天子好半晌没有言语。臣下更是不敢出声,恐怕态度不对便成了诛心之语。
因有高朋至,中午至申时,王羡鱼歇于榻上,未曾有人叨扰。申时一刻,桑果敛息而至,轻声呼喊王羡鱼。得了桑果话音,王羡鱼问:“但是阿父阿母唤我?”
此言之臣还算暖和,更有臣子站出来言语如刀,直接诘责王恒不顾百姓、不顾国危,只知本身逞英豪。
朝堂之上无臣子作声,一向被忽视的赵国使臣倒是俄然发难,道:“霖堂堂大国,竟是出言攀污我赵王。我赵国何其无辜?百姓何其无辜?只因你霖国狼子野心,我赵国便成背信弃义小人,呜呼哀哉,霖国其心可诛、其心可诛矣!”
严以律己方能律人,本日有高朋至,且阿父历劫返来,如果王羡鱼称病不出,外客如何看王羡鱼?如果引阿父、阿母担忧,更是不孝。王羡鱼对父母、对孝道向来不敢有涓滴懒惰,桑果也是晓得的。若不是念在婢子善念,王羡鱼就不但是出声怒斥这般简朴。
王恒待客热忱,却向来没有唤王羡鱼操琴娱客一说,也不知这少年是甚么来头。虽是疑虑,王羡鱼倒是道诺,随即叮咛桑果前去取琴。
王恒以退为进。如果上来就点名道姓,只会让人感觉贰心胸不轨。王恒主战之言方一出口,又有别人站出来指责王恒:“将军之言,不当!大霖战事几次,百姓苦不堪言。若复兴波澜,只怕民愤怒忿,怨怼之心难以抚歇!”
主仆二人的小插曲不敷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