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赴约途中[第1页/共2页]

王律是得了阿父之言才陪兄长阿姊走这一遭。晓得逃不掉，反而一脸安然。

王律则是点头表示附和长兄之语，唯恐不敷至心，又添一句：“阿姊窈窕淑女，都雅。”

王羡鱼回屋后，桑果便吃紧领着婢子木子、橘儿二报酬娇娘打扮打扮，从发至履无一不是打扮详确，比之及笄礼还要用心几分。王羡鱼任由她们折腾，等终究打扮划一对比铜镜一看，几乎没认出来本身。

车马缓缓行走在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王律在车外道了句：“下雪了。”

王羡鱼暗自感喟，心道：恰是因为穿戴显年幼，才不敢穿出去。这金陵城内，那个不知临安将军府有一名娇娘年满十八还未婚嫁？这般穿戴出去，不是惹人说道么？

桑果一听便有几分委曲，道：“娇娘，这衣裳是大妇特地送过来的，娇娘穿戴又称身，为何要换？”

但本日王羡鱼这身……色彩倒是不艳，只不过衬着王羡鱼委实小了些。这身打扮，实是让王羡鱼心中有愧。

“换一件罢！”看了半晌，王羡鱼还是不敢将阿母新赐的这件鸭黄大氅穿出去。

倒是虞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殷殷叮嘱道：“阿鱼身子才好，你们兄弟二人切勿贪玩，多多照看于她。”王恒与王律二人一一应下，虞氏又叮嘱好久才放三子回屋。

立即有仆人从内而出，对客人作揖施礼，道：“客请入。”虽是客气，但未见恭维之色。

而衣裳，本日桑果为王羡鱼着一身荼白，外裳倒是配了一件鸭黄大氅。王羡鱼常日爱好红色，正如这个期间之人寻求以有为本，反璞归真。恰是这般，王羡鱼从未有过素色以外的裳服。

在这家中，王律不怕阿父、不惧阿母，但独独对长兄心有怯意。恰是因为王列这兄长做的让人挑不出弊端，实在印证那句“长兄如父”之言。现在兄弟同车而坐，王律只感觉难过至极，恨不得夺车而逃。

余下木子与橘儿也纷繁拥戴道：“这衣裳显着娇娘年幼，都雅至极。”

王羡鱼在一旁径直捂嘴偷笑，待王律磕磕绊绊也没说出来甚么，王羡鱼道：“背不出便罚你挨冻罢！你去外间将桑果换出去。”

王羡鱼听罢诚恳的低头道：“不敢有下次。”王列似是对劲这答复，没再出声。

马车方一停下，王律便掀了帘子对内里道：“阿兄，拜帖。”

铜镜里，王羡鱼发被高高束起，傅粉施面，额黄贴于黛眉间，口脂嫣红。比较王羡鱼平常素面朝天，确切耐看几分。

王律出去后，王羡鱼看向王列，长兄固然无甚神采，但眼底笑意昭然。他见王羡鱼看过来不附和志：“幼弟不喜读书，皆是你这阿姐放纵之过。”

闻言马车内兄妹二人一齐掀车帘向外看去，果然是下雪了！霰雪从天而降打在马车上，不一会儿便印湿一块。王羡鱼还未多看两眼，长兄王列便伸手替王羡鱼拉下帘子，对外间道：“趁着雪还未下大，抓紧些。如果路面全湿了，便缓行罢！”

也不待王羡鱼叮嘱，桑果便吃紧对余下两人道：“快去将娇娘墨琴取来。”说罢，本身回身去换衣裳，娇娘出门，身侧哪能没有服侍之人？

待外间二人应好，王列便将两边帘子紧紧拉下，对王羡鱼道：“往内里去些，门口有冷风。”不等王羡鱼行动，桑果便坐直身子替自家娇娘挡了灌出去的冷风，王列见此未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