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选择[第1页/共2页]
为制止惹人谛视,快到海边之时,李啸脱了白漆盔甲,打包系回顿时,只穿戴那件褴褛蓝色短褐衫,看上去,与其他灾黎无异。
安和尚言语激愤起来:“我东江镇大将黄龙,率这几千名孤军苦战金州之地,将近一个月,竟始终未有任何救兵到来,终至箭矢弹药用尽,城破而亡。他处明军尚可说是路途悠远,难于赶至,但那辽西明军,离我金州极近,纵陆路因鞑子隔绝不得过,若能渡海而来,不过二三天路程便可到达,再找恁多来由,一周以内也该到了吧。并且鞑子海军极弱,底子有力于路上禁止。成果我辽南明军苦战近一月,半个救兵也未得见。这些肮脏鸟人,这些所谓的辽西将门,竟能这般见死不救,这般心安理得坐视友军败亡,实实令俺老安齿冷!你说,这些辽西狗屁将门,是不是无信无义之徒,是不是卑鄙怯懦之辈!”
据汗青记录,山东明军光复登州失地后,总兵刘泽清虽向朝廷提出了扩大兵马的奏请,并且获得了批准。但此人却始终未未扩大多少兵力,反而只是操纵虚报的兵员名额吃空饷,从中为自已大谋私利。安和尚不知刘泽清为人贪鄙的赋性,若想着这番去投,便可顺利当个小军官的,实在也是一厢甘心。
接下来,两人商讨,明每天亮后一齐解缆,争夺明天早晨赶到西部海边,然后分乘那些私运商船,一方去山东,一方去辽西。
李啸内心一动,却甚么也没说,任凭她如许悄悄地靠着。
安和尚说完,瞪着一双牛眼狠狠地盯着祖婉儿看了会,祖婉儿一时气噎,满脸通红,心下极恼安和尚言语粗鄙猖獗,却又找不出来由来辩驳,只得恨恨地咬牙将头扭过一边。
次日一早,世人便一齐解缆,因一起上都是走偏僻巷子,沿途倒还顺利,到了早晨入夜之际,世人来到西部海边,公然,这里已有很多衣衫褴褛的灾黎在这里等候。
安和尚说完,李啸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安老哥说得也甚有事理,却不晓得你为何说前去山东当兵方是端庄?小弟实为不解。”
世人闲谈到深夜各自当场入眠,安和尚等人很快便鼾声如雷。
“安老哥所言是有事理,李某先送我表妹返回锦州再说吧。”李啸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安和尚斜了她一眼,语气非常不屑:“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这小女子懂个屁啊,不要插话。”
安和尚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她,心下相称奇特这个女子如何会对自已的话语这般愤怒,当下便嘲笑说回道:“你这女子,恁多鸟话。好,既然你问,俺来奉告你。俺们之前对辽西的将门也无甚成见,但自从这金州沦亡,俺老安是完整看破了这帮饭桶!”
“胡说!辽西将门如何无信无义了,如何卑鄙怯懦了,你倒是说说清楚!”祖婉儿见有人这般污辱包含自已父亲在内的辽西将门,心下气极,脸急得涨红,吃紧地又插话出去。
安和尚说完,满觉得李啸会附和他的话,却没想到李啸只是笑了笑,甚么也没说。
祖婉儿则与李啸则在火堆旁,背靠着歇息。祖婉儿踌躇了一下,将头悄悄地枕在李啸坚固的肩膀上。
安和尚嘿嘿一笑,啜了个牙花子,接着说道:“李兄弟,说实话,这也是俺们听来的动静。传闻那山东总兵刘泽清,因本年三月剿除登莱叛军有功,刚升了怀远将军。我等传闻,山东兵马久与叛军交兵,丧失颇多,现在好不轻易光复失地,为防叛军复起,必定要大量扩招兵马,我们现在前去,求个一官半职,估计自驳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