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船[第2页/共3页]
张鹏飞惊诧,继而恍然大悟。那些故乡伙本身跟着康伯冲,而让家中后辈跟着张鹏飞,如许不管两人谁失势他们都有好处。想起牛双奇粗鄙的表面,却没想到他另有如此心机。他不由感慨真是不能藐视前人啊,不然被玩死了都不知是如何回事。
张鹏飞站在门口看着小厮丫环们清算桌椅碗筷,不由心中苦笑,心想还真是夏虫不成与语冰,和这帮土财主说甚么都白搭,莫非能和他们说再过五年满州鞑子就会打过来?那样不被以为是妖言惑众才怪。
仆人和军户们忙着将带来的给养装上两艘战船。张鹏飞也跟着世人爬上了那条海沧船。这艘海沧船长约七丈,宽两丈不足,有两层船舱,上部还用实木板加盖了一层低矮的板舱,在船首尾另有船楼。
“鲁密铳!”张鹏飞在心中惊叫了一声。
世人对康伯冲的苦水嗤之以鼻,都想:“如何不说这些年军户们为了多拿点赋税,不知帮你白干了多少活。”但都只是腹诽罢了,无人敢宣之于口。
再取下那鸟铳,约重七八斤,约长四尺,枪管有表里两层内层圆形,外层成八边形,铳管前后有准星和照门,尾部有龙头和按钮状扳机,铳床下部别了根搠杖,整杆火铳看起来就像件完美的艺术品。
“是啊是啊,副千户大人说得在理,大师喝!”
“鹏飞,大师伙可贵聚在一起,不要如此绝望嘛。”这时康伯冲又发话了,“本日我等只喝酒行乐,不谈闲事。”
张鹏飞让周泰、张择善、牛斗、陈大钱作陪不竭劝酒,未几时几名疍民便已微醉。
海沧船核定乘员53人,此中海员9人,兵士44人,而船上利用面积有限,以是非常拥堵,乘员们睡觉都是挤在狭小的空间中,每人所占的位置不过比身材稍大,就如许还得轮番睡觉。不过张鹏飞却在船尾有一间独立的房间,固然仅够放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也是了不得的特权了。
康伯冲见世人纷繁答话,心想再不说话此后就没他说话的地了,只得喝了杯水酒润润嗓子,沉声道:“鹏飞用心虽好,但不免异想天开。招募军士,这赋税从何而来?”说到赋税,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这两年来我掌管所里的赋税,大师都当我钱山粮山一小我独吞,殊不知这卫里的赋税哪有这么好拿,从三斗变五升,由一月一发到三月一发,积年来积欠无算。我为了多拿些赋税腿都快跑断了,给卫里上官送礼不知有多少,如不是怕这些穷军户难以度日,我早就想卸下这吃力不奉迎的差事了。”
张鹏飞过了好一会才稳住呼吸,笑着道:“没题目,明天我便架船出海巡查,趁便将你们捎归去。时候不早了,各位去客房好好歇息,明天也好上路。”接着便叫小厮带几人去客房。
几名百户赶紧拥戴,因而酒桌上又开端推杯换盏猜枚划拳,将张鹏飞晾在一旁。没到一个时候,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装,大部分属官都喝得伶仃酣醉,纷繁向张鹏飞告别,没过量久便都走了个干清干净,只留下满院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