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屋中小叙[第1页/共3页]
半梦半醒,眼睑下一点点涌出了湿意,渗到枕上,透出了一片水痕。
“既然如此,过两日我得了空,带你出去转转,如何?”他又发起道:“下回必不会出如此难堪之事。”
兰莫却很喜好这类姿式,一手环在她腰后轻抚。另一手细细为她擦干了眼圈边的湿意,
阮小幺心境万千,冷不防被他搂过,一口亲在了额头上。
他仿佛有些惊奇她会问这事,只道:“你不都猜着了么,何必我说?你若对此有兴趣,我与你说说老四的家室?”
畴前有风言风语,道兰莫难登大统,只因他母妃虽是大师之女,倒是家中庶出,比那三皇子之母好不到那里去,三皇子且如此忌讳旁人提起他母族,兰莫有怎会不介怀?
“……这么说,我若见着那六皇子,还是躲一躲为妙了?”她偏头躲过他又一个吻。
“殿下……”
阮小幺望了他一眼。
如兰莫如许百般万般筹划之人,哪会有甚么让人见得着的忌讳?有忌讳,便有了缺点,他毫不成能在人前逞强。
阮小幺撇了撇嘴,没说话。
顷刻间她两只眼被光刺得有些睁不开,透过一重重水雾,瞧见了兰莫渐渐走了过来。
他又笑了笑,道:“本想着你在家中呆着闷,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没成想闹得这事,委曲你了。”
她曾与他日日相对。早看惯了这类神情――他是心软了。
兰莫拍了拍她的脑袋,“女子家休要问这很多无关紧急的事。”
也是,任哪个天子传闻自家儿子手足相残,也没有无动于衷的,如此算是较好的了局了。
她正想着如何将心中所想引出来,忽听兰莫道:“天子家事,向来比朝堂之事更加庞大,做皇子的,既是子、又是臣,整日里战战兢兢,恐怕失了天子欢颜,如老四那般,不过是咎由自取
“新奇事很多,不知你爱听哪种?”他生了些兴趣。
“谢殿下美意,奴婢现在很复苏!”她白了他一眼。
她哼了一声,摆了摆手,“殿下快别带我出府,您放心,我还包管不了守身如玉,万一勾上了哪个野男人,给您带绿帽子便不好了!”
她急着将他往外推,道:“我最要躲的就是你!你最好色!”
这便是圈禁了。
兰莫却笑了半晌,毫不见怒,又将人闷在了怀里。
“老二与我性子差未几,行事更张扬一些,倒也有度量,你若规端方矩,自不必惧他;老三性子驯良,却最忌讳有人谈及其母族,只因他母妃是平常流派之女,偶怀龙胎,这才封了嫔妃;
“背叛?”她又问道。
她微低着头,不想再去瞧他那双通俗阴暗的双眸,想跳下去,却总被他制着,只好闷不吭声僵在他腿上。
“这又与你何干?你只在后宅乖乖呆着,他们又不出去!”他发笑。
阮小幺又醒了一些,模恍惚糊展开眼,窝在榻上,东想西想。
她埋头听着,兰莫的声音降落有力,阵中对战之时,连号令之声都带着冲天的血气与悍勇,低下声儿悄悄说话时,却又带了一丝可贵的和顺。
兰莫:“……”
老五性子胆小些,几近未登门我府上,自可不提;老六年事小些,向来得父皇疼宠,最是霸道。余下几个,都还未及成礼,尚在宫中被把守着,你不必去记。”
“还在想我的忌讳?”他微低下头,凑在她跟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