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太后召见[第1页/共3页]

“回太后，程选……程嫔共传了民女两次。第一次是选秀后不久，民女跟着太病院的大人们进宫为众秀女查验身子。事前并不知程嫔在此列；第二次恰是程嫔召了民女进宫，叙叙家常。民女自知身份寒微，进宫实在不当，然顾念着姐妹情分，实在是不好违命。”她娓娓道来。

小寺人游移地望了望她，低头应了一声，又向身后的阮小幺使了个色彩。

阮小幺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连程珺也被吓了一跳。

太后长年居慈宁宫，只此时炎夏尚未过，只圣体迁至了沁心殿，待得暑气一过，仍要回慈宁宫坐镇。

天子一惊，忙将她扶了起来，安抚道：“好了好了，朕明白，你别动不动就跪的，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不晓得！？”

“是。”她道。

接着，她被带进了出来。

沁心殿平分前后摆布中几间，各用屏风及玉帘相隔，精美华丽，入眼所见，书画、扇面儿、文玩、古架……皆是万中极品。小小高雅的漱玉轩与此处比起来，顿显寒伧很多。

太后却只渐渐呷着茶，并不让她起家。

等了半晌，太后道：“她身子果无非常？”

被赶出门的阮小幺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莫名其妙，大老远一趟进了宫，就是为了再一次看人家秀恩爱……

沁心殿名副实在，一进那屋宇高广的门廊，便觉凉意沁民气脾，伴着幽幽暗香，令人先舒爽了一半。

皇上对着她前后看了几遍，忽道：“大胆李小巧！竟敢私通北燕之人，你该当何罪！”

阮小幺还跪着呢！

“陛下恕罪！那大皇子一贯在北燕，并不如我朝这般严守礼教，男女大妨也不大晓得的。民女……”说着说着。又不知该如何圆话了。

公然。还是为了给程珺找些茬才把她叫来的。只不过……程珺又升官了？封嫔了？

她僵着身子，不敢转动，清楚这是太后给本身的一个上马威。

“哦，那程嫔身子如何？”太后又问。

很快，她便晓得他究竟心中想的是甚么了。

难不成是宫里头进的次数太多了，太后不放心？

“民女不敢……”她回话。

身边列坐着四名女子，皆是面貌端庄娟秀，或着红、或着紫，神态自如且恭敬。

她被这类明目张胆的秀恩爱闪瞎了眼。

阮小幺道：“此回是皇上召见。”

“传闻你还是太病院的一个掌事？”太后发话。

坐得比来的一个女子忙巧笑道：“太后，这李小巧是官方女子，想来礼数晓得也未几。太后莫要为她恼了自个儿，对身子不好。”

阮小幺面露难色，仿佛不好开口。

开口的是一个穿紫衣的嫔妃。她道：“太后正问你话，为何不答？”

阮小幺跪在地上，道：“民女实在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她如获大赦，忙又一一给那四名女子问了安，这才得以直了身子。

太后一挥手，“准。”

“罢了，朕也就是拿人来问问，也没真想定个罪甚么的，若她真是与那大皇子有了甚么。大不了下次北燕使节再来，朕把她赐给那大皇子就是了！”天子道，又仓促将阮小幺挥退了下去。

想来这是个在宫中有点职位的宫婢。不然这小寺人是天子跟前听用的，也不会如此恭恭敬敬了。

阮小幺拿出早已筹办好的话来，“程嫔面色红润、说话轻柔但有力，行动并不轻浮，目光亮亮有神，恰是气脉平和之状。想来宫中瑞气千条，护佑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