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第2页/共3页]

萧砺扯扯唇角，似是想笑，好笑意未显便极快地掩去，“好，我承诺你。”

杨萱鬼使神差般答道：“就快十一了。”

杨萱抖开帕子，见右下角绣着盛开的萱草花，内心明白这恰是被辛媛丢在长安街的那张，嘴上却不认，“这不是我的，我的帕子不绣花。”

杨萱心有不忍，轻声问道：“我帮你包一下吧？”

“我们是沐恩伯府的, 有人偷了府里财物, 我们追拿盗贼至此, 打搅之处且请包涵。”

杨修文看着她稚嫩脸庞上粉饰不住的困乏，心疼地说：“我出去了，你换了衣裳从速睡，明天不消夙起，我让厨房给你留着饭。”

杨萱恍然，见萧砺已走到门口，忙又唤住他，“大人出去，别走西边的路，西边薛猎户家中养了只极凶的狼狗，夜里会放出来，不声不响咬你一口。也别走东边，张大爷养白鹅，如果颠末他家，白鹅一准会嘎嘎乱叫。”

药粉极是有效，不过数息，鲜血便缓缓止住。

问完名字，又问春秋，待会儿是不是还要问生辰八字？

彪形大汉又四下逡巡一番，朝杨修文拱拱手，“杨大人，多有打搅，来人定当登门赔罪，告别！”大步分开。

门蓦地被撞开，杨修文跟一个穿玄色裋褐的彪形大汉同时闯出去。

杨萱任由鼻血流了数息，才抬手捏住鼻头，朝门外唤道：“春桃，春桃……”

杨修文孔殷地问：“阿萱，如何了？”

杨萱正要去寻帕子包扎，萧砺已从怀里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这个还给你，今后别乱扔了。”

萧砺垂眸看她，“如何？”

“十一，”萧砺低低反复一句，“你倒是胆小，不像十一岁的孩子。”站起家，“想必那些人已经分开，我该走了。”

杨萱冷静躺了半晌，才起家走到方桌旁，踩着椅子卷起年画，将构造翻开。

彪形大汉核阅般盯着杨萱。

春桃又进收支出好几次，先沏了新茶，又兑好一盆温水服侍杨萱洗脚。

杨修文拢着她肩头，安抚般悄悄拍着，“不怕，爹爹在呢。”少顷，站起家，冷声对大汉道：“不知可曾看到贼人踪迹，如果察看完了还请躲避，小女在此多有不便。”

萧砺挑眉，“前人也说，施恩图报非君子。”

萧砺凝睇她一眼，缓慢地钻出来，缩紧身材。

杨萱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萧砺身上。

杨萱明白，倘或是其别人，杨修文或者会极力禁止，可来人是沐恩伯府的护院，又是拿着她的安危做筏子，杨修文必定会出去看一看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杨萱仓猝跟上一句，觑着萧砺神采并无不虞，悄悄舒口气，忽听萧砺问道：“你名字里有个萱字？”

杨萱脑筋一热, 开口唤道：“大人”，跳下床，顾不得穿鞋，赤脚走到萧砺面前，“我晓得那里能藏身。”

这个空当，春桃已经端来一盆温水。

杨萱讶然地昂首，瞧见他的面庞，被如水的月光照着，昔日的冷酷冷硬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倒是极少见的温和。

难怪他迟迟不走，本来是怕那些人在内里等着。

春桃想一想感觉在理，又叮嘱杨萱有事唤她，悄悄掩上门分开。

萧砺脸上暴露动听的笑，“那我该走哪边？”不等她答复，已经排闼出去，纵身一跃自墙头翻出，转眼消逝在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