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恨亡[第3页/共4页]
如此说来,这些年韶氏的宠嬖,另有所谓的姐妹情深,都是裹着蜜的砒霜?好笑她不但心甘甘心的吞下,还对其戴德戴德,信赖不已。
现在,统统即将窜改,她将与他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那人怎会...
当时,尚未及笄的她正与姐姐在玉兰苑中玩耍,眼睛上蒙着丝绢,鼻尖缭绕着玉兰花芬芳的香气,磕磕绊绊间伸手扯住的,倒是他的衣裳......
“总之我还得和mm道声谢,若非mm,我与母亲又怎能具有明天的职位?”叶锦澜还是端坐在打扮台前,扬起嘴角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叶锦薇,笑得非常狰狞:“都是托了mm的福!且为了报答mm,母亲还会重新替mm筹措一门好婚事。”
“嗯。”湖蓝色的幔帐微微晃了几下,“甚么时候了?”
这可如何办?
这一刻,叶锦澜感觉心头好像绞着一把尖刀,噬骨的疼痛从体内排泄,令她缓缓的伸直在地,惨白的指节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衿,呼吸逐步吃力,额头上泌出一层盗汗。勉强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丝声响。
为何会如此?虽说她身子弱了些,可从未有过如许的状况啊!
“女人再小歇一会儿吧?”碧荷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打量了下自家女人,只见叶锦澜神采惨白,一双秋水剪瞳固然在亮光下熠熠生辉,但眼下那抹淡淡的青色却瞒不过碧荷的眼睛。想来女人一夜也没睡安稳,因而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太太说,安远侯府来催妆,如何也得巳时过后。”
二女人自幼体弱多病,睡醒后定然要喝一杯温热的茶水,不然便会咳喘不止,这风俗让玉兰苑就算到了夜里,也会有下人每隔个把时候便换上一壶热茶,以备不时之需。
“奴婢所言句句失实,且站在玉轮门往远看,芳茗院人来人往,好不热烈!”挽菊神采煞白,目光却坚如盘石。
“大朝晨的,mm这是做甚么?”一贯亲热可儿的叶锦薇,此时却一脸耻笑的看着靠在门扉上浑身颤抖,气喘吁吁的叶锦澜,嘴里啧啧说道:“瞧瞧现在这副模样,多狼狈,可还是我那文静温婉的二mm么?”
“甚么!?”叶锦澜手一抖,碰掉了搁在桌上的象牙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挽菊,“全福夫人去了芳茗院?”
京里那个不知那镇南王世子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齐备的人,最爱过夜花街柳巷,府中除了正妻外,早就纳了五六房小妾,至于那些通房丫环,就更不晓得有多少了。
碧荷知是本身的话臊着叶锦澜了,公开里吐了吐粉舌,忍笑捧起桌上的茶壶退了出去。
“你!”叶锦澜又惊又怒,想上前诘责,只是一起奔驰早就将身材里少得不幸的力量耗光了,若非靠着门扉,早就跌坐在地,哪还能迈出半步。
凭着一股意念,昔日里多走两步就娇喘连连的叶锦澜竟从玉兰苑一起小跑到芳茗院,更是跌跌撞撞的突入了叶锦薇的内室。
“我可没胡说,对方是镇南王世子,比远安侯的职位还要高上三分,瞧瞧,母亲多疼mm?”叶锦薇嘴里似抱怨,脸上的幸灾乐祸遮也遮不住。
待门合上,叶锦澜才抬起眼,望着透过窗棂洒落在床前的月光愣愣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