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目的[第2页/共3页]

话还未说完，外间便传来清脆的撞击声，紧接着是碗碟落地的分裂声。

即便是亲身遴选，也不必然用得顺手！沈氏揉了揉眉心，道：“好了，明天就到这，你们都归去吧，我也乏了。”

锦澜看着惠秀额头上那抹触目惊心的乌紫，内心不由动容。惠秀这番行动不像是决计为之，那双眼眸里的悲哀和果断并不是想装便能装出来的。她白嫩的手指微微曲卷，缓缓握成了团。

待屋里只剩下沈氏和唐嬷嬷时，锦澜才忧心的问道：“母亲，您如何就松了口？”

见目标终究达成，韶姨娘脸上笑意盎然，难掩得色，“那过两日我便寻小我牙子来，让太太亲身遴选心仪的丫环。”

“如果按了以往的端方，年底就要将蔓萍和惠秀给放出......”

“澜儿这孩子与我靠近...”沈氏叹了口气，眉间尽是萧索，“也不知是福是祸。”

韶姨娘和叶锦薇天然也是接踵分开。

沈氏的话刚落，宁姨娘第一个起家，曲膝一礼，“那奴婢就先归去了。”随后叶锦娴也跟着起家灵巧的说道：“母亲要多减轻视身子，女儿辞职。”

沈氏嘴角绽出一丝嘲笑，“老爷一贯不会将内院和外院的事混合，何况以往都是长福传话，如何会俄然换成了春晓？旁的不说，光是春晓这丫环的来源，老爷定然不会让她进内院！那人怕是瞧着我病久了，将我当作了傻子。”

跟着世人的沉默，屋里满盈起一股诡异的氛围，叶锦薇此次不知是事前得了叮嘱还是学聪明了，并未乱加开口，只是时不时侧眼看向床上的沈氏和锦澜，目光中模糊透着得色。偶尔瞥及叶锦娴和宁姨娘时又暴露赤裸裸的嫌恶。

屋里蓦地静了下来，任谁都能听得出，韶姨娘这是把主张打到了沈氏身边这两个得力的大丫环身上。只是她管着家，又拿往年常例做依仗，即便是沈氏也不好多说甚么。

惠秀听了，这才破涕为笑，又恭敬的给沈氏磕了头才起家，只是起家时有些摇摆，怕是刚才跪得太用力，伤着了膝盖。不过她咬牙强忍着，退到外间清算打翻在地上的糕点和破裂的碟子。

锦澜还想再说几句，却发明沈氏的神采比先前白了几分，双眼中模糊有些失焦，便知她方才劳了心神，这会子恐怕累得慌。就咽下了口中的话，又哄着沈氏睡下，才带着唐嬷嬷分开水榭轩。

惠秀忙安慰道：“太太您多虑了，二女人聪明机灵，天然是百福具臻。且此次若非二女人，太太不知还要遭多少罪。”她嘴上劝着，内心倒是仇恨不已。

沈氏倒是一脸安静，看不出喜怒，身子斜斜的靠在缕金线绣繁华花开暗纹靠背引枕上，微微闭起眼，仿佛堕入甜睡普通。

惠秀一起将锦澜送出院门，又远远的瞧见她往澜园去，这才回身回了沈氏屋里。

惠秀上前替沈氏掖了掖被角，“太太，那春晓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