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耗[第1页/共3页]
过了几日,挽菊寻个由头乞假出府,锦澜天然是准的。用过晚膳,又将差事妥当交代给沐兰后,挽菊便回屋清算东西,筹办明天大朝晨趁着风凉解缆。
挽菊这时才听出了味,但锦澜面带含笑,语气里又多有娇意。她转念一想,也许是女人猎奇,内心就豁然了,便接着笑道:“说来也是巧,奴婢去的时候,药罐早就洗濯洁净了。原觉得只能等下回再想体例,没想到秋纹不谨慎碰掉了簪子,奴婢帮手捡的时候恰都雅见炉子边上落着一小块药渣,这才拿了返来。”
锦澜接过裹着药渣的锦帕,低下头细细打量,又公开里嗅了几下,才递给挽菊,“过两天你出府去寻个大夫,看看这药里都有些甚么。”说完又加了句,“别去宫大夫那边。”
前些光阴病着,身子衰弱,现在好转以后,锦澜当即规复了以往每日练字的风俗。
挽菊听着一笑,说道:“主子们用的药罐和奴婢们用的药罐天然分歧,那上好的紫砂药罐在水榭轩除了太太外,哪另有人能用?”
故而叶家三女人年纪虽小,却能写出一手好字。
叶家一门三才女,在扬州城里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宫大夫?”锦澜沉声低吟,那日她被药汁烫伤,沈氏只是喊了句请大夫,并没有指名道姓,蔓萍却请来了这个宫大夫。由此可见,沈氏确切常请她入府看病。
“如何了?神采如许差?”挽菊将手探到碧荷的额头上,又摸了摸本身的额角,感受并无不同。
碧荷等锦澜歇下,正屋里熄了灯才返来,见挽菊已经清算得差未几了也就没上前帮手,回身倒了杯茶给挽菊,“歇一会儿再清算吧,瞧你这头大汗。”
挽菊点了点头,“女人性子和软,莫说是我们,这屋里高低哪个不是好言相待?”
挽菊笑吟吟的接过茶盅,喝了一辩才说道:“也就差几样,倒不如收好了再安息,免得冒两端汗。”说着将茶盅搁在桌上,又繁忙起来。
锦澜喜好书法,叶霖对这个独一的嫡女也算娇宠,各种名家字帖能寻到的十足送往澜园。
第二天朝晨,挽菊提着承担就出了府。
挽菊感觉碧荷这番话有些奇特,正想说女人现在长大了,也有主意了,但见碧荷一脸怠倦,也就咽下话,不再说多。
“换了小我?”挽菊想了想,点头道:“没有啊!”
叶霖一脉虽是旁支,不过从祖上起五代为官,曾祖父更是官至相位。虽说到了叶霖这代有些跌落,但叶家也算是钟鼎之家,书香清贵。何况叶霖乃是探花出身,颇得圣恩,年方三十而立就博得了巡盐御史的高位,可见并不是个笨拙之人。
“这天是热了些,你得重视身子,如果病倒了,谁来服侍女人?”挽菊一脸体贴,女人身边就她和碧荷两个大丫环,二等丫环普通不能随便进屋,现在她乞假,万一碧荷病了,女人身边岂不就没人服侍了?
是以,叶家并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反,对三位女人要求非常峻厉,不但请了发蒙导师读书识字,还专门请了琴棋书画女红等各种名师传授技艺。
挽菊见她神采好了些,便笑道:“说甚么?我瞧你这段日子老是发怔,莫不是有了苦衷?”
蔓萍?惠秀?锦澜忍不住蹙起眉,这两小我都是沈氏身边的大丫环,这些年一向都是她们在沈氏身边照顾着,且看上去沈氏对她们极其信赖,按理说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