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服药[第1页/共2页]
只是梦境一转,有两个小瘦子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她面前,抬头牵着她的手,不住的喊:“姐姐,姐姐……”
不敢将马儿留在洞外,又不善把握马匹的她,几近是费了九牛之力,才将那马儿连拉带拽连哄带骗,用一把青草勾引到洞里。
因为不敢让萧煜受伤的后背触及空中,顾玉青便倚着墙壁坐在萧煜身侧,用腿支住他的后背不让其翻身。
顾玉青一面涂药,一面喃喃自语,“好了好了,涂了药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伤口处的药只能消炎,要想退烧止痛,却得口服。
洞中没有锅碗瓢盆,没有磨药的药罐和药杵,更谈不上会有一捧净水将这带了泥土的草药洗濯一番。
也偶然顾及甚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品德束缚,几下将萧煜背后处被刀划开的锦缎衣袍又扯出一个更大的口儿来。
可看着萧煜愈发素白的脸,以及垂垂开端颤栗的身子,顾玉青不得不强吸一口气,拼着最后一点力量,踉踉跄跄走出山洞,四下寻了些干草抱归去,给萧煜临时当被子,覆在身上,再次折返分开。
退烧的药倒也罢了,不过是苦涩了些,顾玉青忍得,可止痛的药方才入口,还不及多咀嚼几下,顾玉青满嘴便麻痹起来,再多咀嚼,她就完整嘴上没了知觉,只机器的一下又一下的嚼,直至两腮发痛。
深吸一口气,顾玉青抬手抹了一把将眼睛恍惚了的眼泪,回身将手侧的树叶拿起,用手指挑了药糊,一点一点替萧煜涂抹。
跟着“嘶”的一声,衣服被撕破,暴露内里一道深深地伤口,旧的血已经固结成褐色,混着衣裳粘在伤口处,新的血还在不竭的朝外排泄。
一道长长的伤,刺的顾玉青睐睛生疼。
倒不是她要骑马而去,实在是这马匹实在刺眼,留了它在,就即是透露了藏在山洞里的萧煜。
头抵着墙壁,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睛透过洞口稀少的裂缝,顾玉青看到乌黑的天幕上,有闪闪星星,跳腾跃跃的发着亮光。
草药嚼好,绿油油一坨泥状药糊放在一旁的庞大树叶上,顾玉青翻了萧煜的身子,让他侧立而卧。
只是此时,哪还讲究得了那些!
……
焦头烂额之际,顾玉青脑中忽的想起阿谁绵长又霸道的吻,眼睛看看萧煜,又看看树叶上的草药糊,再看看萧煜,又看看草药糊……几番来回,蹙着眉头松开紧咬的嘴唇,像是做了甚么艰巨的决定普通,取了草药,复又含在嘴中。
用杂草将山洞的洞口讳饰好,顾玉青牵了马分开。
一坐下来,才发觉浑身疼的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似得。
终究一树叶的药糊密密实实在萧煜背上涂了厚厚一层,顾玉青一头栽在萧煜身侧,气若游丝。
清楚是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存亡一线,可顾玉青的心倒是格外安稳,不知不觉,沉甜睡去,乃至还做了一个烦复的梦。
还好彻夜月光亮朗,尚且凭着这清辉辨的清地上的草药形状,只是手中没无益刃,顾玉青只好徒手去挖。
瘫倒在萧煜身侧,胸口狠恶的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缺氧的鱼。
地上砂砾无数,土质又颇坚固,草药旁还发展着很多带了锋利小刺的杂草泽花,不过才四五株草药挖下来,顾玉青十根手指就鲜血淋淋,手背胳膊上也尽是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