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10真凶（第二更）[第1页/共3页]

兰芽谢恩起家，走到御书案前，伸手点指画上的骨头：“皇上请看，这些被鞑子马刀砍过的部位，多是那边？”

天子也锁眉思忖，点头：“没错。完整能够刀刃割喉，或者刀刺心脏。”

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妻儿长幼被斩杀于面前，他却都没法救护。”

天子也是善画之人，此时目光扫过，心下便也已然是一惊！

兰芽点头：“奴侪的推论成果恰是如此。但是这只是推断，若要真凭实据只能刑问当时的官员。以是此事还要先请皇上的示下，是否答应奴侪兴此监狱？”

那劈入颈骨导致毙命的刀痕――竟然对应的是绣春刀！

“谁？”天子也是一愣。

兰芽说着苦笑：“想来也觉讽刺。当年冯谷一案还是奴侪办的，也因为那一案而有幸走入乾清宫来拜见了皇上。但是彼时年幼，那里明白朝堂高低这么多的门道，只当冯谷之死是一个伶仃的案件罢了。若当时就能想到本来冯谷之死清楚是给故意人提早灭口，那奴侪拼了这条命也得将冯谷给保全下来，留到明天。”

兰芽淡淡一笑：“看似是如此。袁家数代为大明镇守辽东，成为九边樊篱之首，以是不管是草原还是女真，对袁家都非常顾忌。这些年的兵戎相见里也不免结下仇恨，以是此说看上去合情公道。”

“袒护真正形成致命的凶器。四肢留下大片的马刀刀痕，让人误觉得是是用马刀的人杀人！”

兰芽说着将别的几幅图抽上来指给天子看：“皇上请看，这几幅都是颈骨的图影。从颈骨的粗细可见男女老幼皆有。这上面的刀痕多为一刀致命，但是刀痕断面显现所用的刀刃却并非马刀！”

兰芽便接着往下说：“奴侪与大仵作验骨，并非只验了刀痕，还验了骨中残留物。从中，验出了毒物。”

兰芽呈上她亲笔勾画记录下来的刀痕断面謦。

天子微微皱眉。

“皇上请看，当年的凶徒脱手狠辣，刀痕深可入骨。从这骨头上直直的刀口可见凶徒下刀果断，毫不包涵。凶徒们的目标简朴直接，就是要袁家人的命。必然是势不两立的仇恨，才会如此痛下杀手。”

兰芽眸色平淡：“袁家的案子可贵不在内里周折，可贵不过是天高水远，且袁家满门不知埋骨那边。袁家的劫杀产生在我大明与女真交界的山林地带，赌我大明朝廷不会派人去查；且凶手杀人以后直接将骸骨当场埋葬，觉得今后本相将永深埋地下，再无重见天日之机。”

“回皇上：冯谷。”兰芽面上清冷，别无神采：“奴侪已经问过袁星野与辽东官员，确认当年主持袁国忠送行宴会的人，恰是当时任辽东监军的司礼监内官冯谷。如此说来，那毒他必然是心知肚明。如果他此时还活着，当然一问就都明白了。可惜几年之前，他已经被有先见之明的人给撤除了。”

天子砰地一拳砸在书案上，紧闭双眼很久，才从牙缝儿里说：“兰卿，如你所说，这个下毒的人便是朕派去辽东的官员。而路上劫杀的，则是――朕的厂卫校尉？”

天子招手：“兰卿啊，平身，到朕近前来。”

这话兰芽没有再直接揭开，可看皇上的神采，便晓得皇上已然自行得出了答案。

天子也是满面沉肃：“兰卿，西厂与刑部仵作验骨，都查到了甚么？”

天子眯眼细看：“多是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