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11亲自动手[第1页/共3页]

想了想，从袖口里顺出一本账簿来。

张子虚却上前来拦住，含笑抱拳道：“公子既然来了，便吃过饭再走吧。”

那人也说话算话，绕到背后替兰芽解开绳索。突然摆脱，兰芽赶紧松动了松脱手腕。

北元人，天然是陈泰最恨的。若传闻北元大汗带人从他执掌的运河北上，陈泰部下的十二万兵必然严阵以待。纵一定能杀了蒙克，但是他部下羽翼必然剪除，这也是为大明将来的疆场上，打扫十数硬敌燔。

兰芽回想兄长临去前，立在水岸上，衣袂随风的一幕……悄悄叹了口气，随之淡然一笑：“这回纵机遇不到，却也有下回。卫隐，来日方长，我们不久定会再有机遇。”

兰芽用折扇扒开张子虚的手：“你的意义是，我今儿不吃这顿饭，你便死活不让我走了？”

她掩卷深思：这般想来，当初撞见小宁王与蒙克都城私会，便有了情由。

兰芽点头：“我另有要事，没胃口。”

都是那笔银子的来源：曾诚暗里勘合了谁的盐引，得银多少，宝钞多少。那记录清楚的名姓，一个一个捋下来，无不叫兰芽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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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房的窗户里模糊暴露几双眼睛来，固然都瞧不见面子，不过那些目光却也一样都是闲适败坏。

兰芽心下一动，便点头；“是在我手中。”

兰芽便道：“本公子跟你们月桂楼是有些缘分，不过都是点心的缘分。你月桂楼卖的是点心，本公子花银子买就是了！”

兰芽便平和一笑，朝那男人拱手：“先生一身风骨，倒不似能人。鄙人既已到此，先生无妨有话直说。”

藩王贩私盐，所获巨利岂能只为吃喝玩乐？只要手握巨款，才气暗中打造兵器，向北元和女真采办良马，以备不臣之心。

事已至此……兰芽只得将折扇往腰带上一别，挽起衣袖：“好，我承诺你了！”

兰芽方舒了口气：“那有何难？你月桂楼布局清雅，骨骼轻巧――既是‘木中有鬼’，天然里头藏的便不成能是沉重的银两。且‘嫦娥奔月’乃是‘上天’，上天必喻‘通体轻灵’，那么天然就只要宝钞可解。”

兰芽便叹了口气，朝张子虚诚意一抱拳：“事不得已，还望店主以及高低伴计，多多包涵。”

这话说得……

兰芽盯着那一案子的莲子桂花，搓手道：“但是，我不会呀！”

她再猜不到对方的半点路数，只觉完整堕入八卦阵。

兰芽怒极而笑：“凭甚么呀！”

兰芽不想多留，便道：“张先生话问完了，本公子便先走一步了。”

张子虚悄悄拍掌：“公子聪明。小可大胆再问一句：小店的账簿，公子可曾见过？”

既然是月桂楼的店主，便必然是曾诚的人。是曾诚的人，就是司夜染的人。兰芽这便放松下来，重拾气度。

却没成想张子虚不是将她带到满桌杯盘之前，倒是将她引进了厨房。厨房不大，中间摆了大大一张面案。案子上整齐堆着糯米面、桂花莲子等质料，以及桃木刻的模型。远处灶上，还搁着蒸笼。

院落当中搭着花架，花架上蜿蜒爬着翠绿的藤蔓，叶片间看着紫色的小花儿，花儿间吐着金色的蕊。瞧着闲淡，那两种色彩搭配起来，却显出非常的高贵之气。

张子虚凝着兰芽，缓缓道：“不管如何，既然账簿还在公子手中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