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好[第2页/共4页]

“如许啊。”宋霏轻笑一声，带着自嘲，忽而道，“但臣倒是特地来此的。”

“哎呀！我几近寻遍了全部梅园，才找到这一枝开得最好的。诺，送给殿下了，殿下就别生我的气了吧！”

那处地界，本是他私内心的忌讳。封印着父母赐与他的温情，和……和阿霏赐与他的爱情。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傍晚。

安抚住了老寺人，袁月便问：“离这里比来的宫苑是哪处？”

萧澄收敛了笑意，问道：“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只要我在一日，又怎忍看你向旁人三拜九叩，口称尊后？”

这暗香园是萧澄的母亲宣帝为宣后所建，只因二人初识之时，恰是白梅映雪之际。宣后折梅枝以赠才子，自荐为太子妃。

模糊当年模样！

言罢，她再不等他回话，掷花于地，回身而去。

他也曾与四个伴读与此处纵情欢哥，他饮茶，他们喝酒，倒是其乐融融，只感觉那边是人间少有的欢愉之事。

萧澄笑道：“朕生来便是孤鸾寡宿的命，皇后甚么的，这辈子是不敢想啦！”

“都起来吧，朕一小我逛逛，不必跟过来服侍了。”萧澄自宫娥手中夺过一盏琉璃灯，挥了挥手，大步超出跪了一地的宫人，孤身入了梅林。

她手中仍举着那枝白梅，虽则他完整没有接的意义，她却刚强地擎在他的面前。

***

俄然间，几点冰萧瑟入脖颈，萧澄一个机警，下认识伸手一模，凑到面前，倒是几枚乌黑的梅花瓣儿。

这是暗香园名字的由来，却与制作提名之人的赋性大相径庭！

萧澄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不由一怔，一时候竟是不知该说些甚么好。

按照以往对至尊的体味，她直觉此时并不能劝，只得一起提心吊胆地跟着，不时谨慎在乎，以便随机应变。

萧澄俄然就来了兴趣：“既然走到这儿了, 就顺带赏赏这一院白梅吧！”说着, 便抢先踏步, 转道往南，独自寻冷香而去。

少年耳根泛红，俊彦之上倒是绷不住地笑意：“好。”

“是。”两名宫娥报命而去。

宋霏道：“不管至尊如何做想，还请阿澄念在昔日情分上，全了阿霏这点儿痴念吧！”

“不要做多余的事。”袁月半是警告，半是提点。

“甚么不情之请？”萧澄自我解嘲地笑道，“莫不是英国公终究有了心上人，要请朕下旨赐婚吗？”

一众宫人赶紧跟上, 跟着至尊在清理出来的石子路上疾步前行。

宋霏脚步一顿，却又若无其事地持续往前走，也不知是闻声了，还是没闻声。

袁月担忧路滑, 故意劝至尊慢一些, 可偶然间窥见至尊于琉璃灯的光影映照下格外昏寐的那丝记念与怅惘，到嘴边儿的话不知不觉就咽了下去。

“那至尊呢？”宋霏并没有答复，倒是反问，“至尊既离了武德殿，怎的不返回万安宫去安息，却来了这里？”

他记得，今后处再往前走半里，便会有一张花岗岩的石桌，是圆形，四周安设了五个石凳。

“荣国公？”袁月微微一怔，抿了抿唇，终是道，“不要做多余的事，至尊不会见怪的。”

袁月道：“回至尊的话，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