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过而能改[第2页/共3页]

“部属拜见世子。”白冲一进门，便忍着冲动施礼。

既然有错，那当然要改。萧虞也从不惊骇出错。

“世子。”

现现在，因着刑部这比胡涂账，一下子将这三个部分都牵涉了出去。

“快别多礼了，”萧虞微微点头，“这一大早的，也辛苦你了。”

白冲应道：“部属这就去安排。”

先前倒是她局促了，只想着水浑了才好摸鱼，却全然没想到如果引发京师动乱，至尊会不好结束，择储一事也会平增波折。

而齐国公也公然是个聪明人，不过两三日，便广派了请柬，说是家中腊梅开得正盛，要停止一场品梅宴，聘请了诸多勋贵官员插手。

平日里跟从她出门的都是红鸾，闻声门房的扣问，红鸾便大声回道：“恰是世子。”

白冲道：“齐国公倒是故意和稀泥，可又碍于曹正卿……”

待他退下，萧虞眸光微敛，如有所思。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只因尚无定局，谁也不敢包管甚么。

能够这么说，颠末萧澄的指导，她的行动体例已经从藩王世子往一国储君窜改了。这窜改虽还不完整，却也足以令她认识到在刑部一事上犯的弊端。

萧虞道：“在孤面前，你不必那么拘束。你的才调，孤是晓得的，也很赏识你。”

阿青道：“这个时候，白书吏应是方才起家。部属这便唤他前来？”

见他如此，萧虞无法之余，也更喜他这份赤子之心，安抚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孤甚是欣喜。”

“再说了，”她嘻嘻一笑，扯着他的衣袖撒娇，“还不是至尊纵的我？要不然，阿虞那里有这个胆量？”

萧澄瞪她：“朕家大业大，还怕你吃吗？”

阿青早已在书房外等待多时，闻声喊声，一边应了，一边低声叮咛身边的婢女去打热水。而后，便排闼而入。

若在昨日之前，萧虞是乐见其成，乃至巴不得再乱些才好呢！

萧虞接过, 手贴杯沿试了试温度, 感受还算适合, 便盛了一勺喂给萧澄。

“这……”白冲游移了半晌，道，“荣尚书那边倒好说，但曹正卿……她打的乃是法不责众的主张，怕是不会等闲干休。”

萧虞一行人一起奔驰回了燕王府，门房早已等待，闻声飒踏的马蹄声，便扬声问道：“但是世子返来了吗？”

***

萧虞道：“快去。”

两人相视一眼，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澄道：“那你就先归去吧。”

“法不责众？”萧虞秀眉微挑，气笑了，“呵，公然是至尊过分仁和了，这曹正卿怕是忘了我们家都是些甚么人了！”

白冲蓦地起家，那圆凳被他这么一撞，“骨碌碌”滚出老远。可白冲却全然顾不得了，冲动地说：“多去世子，部属……部属实在惶恐至极，不知该以何为报！”

得了世子的慰劳，留守都城王府多年的门房有些冲动，语无伦次道：“不敢，不敢，分内之事。”

白冲低下头，不敢接话。

未几时, 便有值夜宫娥送了一盏新调的蜜水来，递给萧虞：“世子, 蜜水来了。”

六部当中，夙来以吏部为首，户部次之，刑部再次。

萧虞也不怕他，回嘴道：“那也是为了至尊的身材着想。至尊如果本身珍惜，阿虞又何必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