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建安旧事[第1页/共3页]

归正萧虞是不信的。

“至尊说的也是，”萧虞压下心头的绝望，却又道，“只是她的药于至尊无益，阿虞老是想着，如何赏都是不为过的！”

――恨铁不成钢！

“奸刁！”他一指摁在萧虞额头上, 萧虞也共同地哀叫出声, 逗得他又是一乐。

见他只是微微喘气，脸颊也只是略有些潮红, 萧虞表情大好, 上前扶住他, 笑道：“看至尊的气色, 已然大好。想来，过不了多少光阴，便能规复如初了。”

“那就算了，”萧澄拿起象牙箸，给萧虞夹了一块儿白玉豆腐，“来，用膳吧。”

或许是内心憋了一口气的原因, 萧澄竟是不知不觉便一起自行走回了披香殿。

――归正，来日方长！

――做一地藩王，和做天下之主到底是不一样的。前者尽管一地兴衰，本身就对本地熟谙至极，天然能够顺心而行；后者却要考虑更多：得得胜弊、行缓行急、各方情势……

徐澈会心，极有眼色地起家辞职了。

她究竟是不是用心的，徐澈是不敢在这个时候问的。而萧澄也不知是如何了，竟真就顺着萧虞的意义了：“那也行。”

可不管是萧澄还是萧虞，对此都毫不在乎。

徐澈：“……”

建安是元帝的年号，建安五年就是元帝即位的第六年。

萧澄耐烦地聆听，见她满眼气愤与不解地望过来，才反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徐澈略有些冲动，只觉手心渐渐湿粘。

按理说，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而后男婚女配，各自安好便是。

“当时的情势？”萧虞眸光微转，再次堕入了深思。

早在萧澄复苏的次日, 萧虞便将英国公献药之事照实禀报了。萧澄当时的神采……如何说呢？

萧虞嘲笑：“尽诛！”

殿内加了个六扇彩屏，将放满奏折的桌案遮了起来, 屏风内里又加了一张八仙桌。想来，本日只他们三个, 萧澄是不欲折腾着一个弄一个食案了。

对了，元帝之前的那一名，不恰是景帝吗？

徐澈跟在二人身后, 完整插不上嘴，不由深感挫败。

萧虞微微蹙眉，左手食指略微短促地敲击着桌面，时而又无认识地抓挠。修得短而邃密的指甲刮在原漆桌面上，收回略显刺耳的声音。

建安五年……建安……建安……元帝……元帝……

但是，萧虞倒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般地推拒了：“可别。毕竟过了年，徐大人就是阿虞的教员了，喊表兄成甚么模样？”

因此，就更加不敢在她面前失礼。

萧虞脑中灵光一现，只觉豁然开畅。

他也是常常出入禁宫的，与萧澄同桌用饭也不知有几遭了，天然不该拘束。

萧澄悄悄吹了吹，渐渐喝了几口茶汤，才问及了萧虞一上午的收成：“你也看了一上午的旧折了，可有甚么迷惑之处？”

说到这里，萧虞就有些替前人操心，焦急上火，腔调也不由狠恶了些：“这些赃官贪吏，不但目无国法，心中更是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岂可如此等闲宽恕？”

这倒的确是她的性子。

“如果将这一干官员尽数诛杀，临时调派畴昔的又有几个熟谙本地的环境？而不体味详细环境，粮款该如何筹集？筹集以后如何发放？救灾该如何停止？”

只是……

徐澈心头一沉，却又听萧虞道：“不过，喊徐大人的确是过分陌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