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恶作剧[第2页/共3页]
到了这个时候,他如果再看不出这位世子是用心整治本身,那他就是个棒棰!
如果徐澈晓得了她心中所想,定是要大喊冤枉的。
徐澈道:“夏季天寒,饮汾酒最宜。来,世子再来一杯。”说着,又为她盛了一盏。
他又看了一眼已经重新暴露温软笑意的萧虞,心下微微可惜:这位燕王世子,是真的很敬爱呀!
徐澈脸颊通红,一把按住她握绢帕的玉手:“世子,下官本身来就好!”可触手一片紧实温软,又令他如触火普通,敏捷松开了。
――他感觉,本身这辈子都不会再喜好吃羊肉了!
徐澈一愕:“世子不知?”
徐澈:“……”
见萧虞打量碧水亭,徐澈在一旁讲解道:“这亭子可很有些年初了,传闻是景帝年间就建的……”
他这边思路狼籍,偏萧虞还一脸无辜不解地问他:“徐大人,你如何这么看着孤?可贵,孤脸上染了甚么东西?”素手抬起,在脸颊上摆布摸了摸。
徐澈从未与女子如此靠近过,突然被她欺近,心下一惊,赶紧侧身遁藏:“不敢劳烦世子,下官已经无事了!”
徐澈不其然便忆起了她手背的温软触感,心头又是一热,强自平静地浅笑道:“未曾。”
想到这里,她转头对萧璇使了个眼色,口中道:“既然大人已备了美酒,那孤便请大人尝一尝这草原上野生的黄羊如何?”
徐澈嘴角一抽,看向萧虞的目光庞大至极。
但不管是文人,还是武人,都决计不会有这般……这般……
萧虞眸光微凝,这才蓦地记起:都城当中不正有一家显赫数百载的勋贵姓徐吗?难不成,他是卫国公徐和以后?
至于那句略带提示的话,他不过是怜这燕王世子年幼,给她提个醒,以免她今后出了不对,惹至尊不喜罢了。
只是……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徐澈道:“不若世子先随鄙人到亭子里坐坐,我们一边对饮,一边说一说这些陈年旧事?”
两人相互客气以后,徐澈便引着萧虞,穿过一株株清艳的红梅,来到了大半边都没在掩映的梅枝里的碧水亭。而亭子的南面不远处,便是晋/江的支流。
“不必了。”徐澈侧身避过,自袖中取出一方雪色绣梅花的娟帕,敏捷将脸擦洁净了。
这时,不远处的晋水边俄然多了些鼓噪声。徐澈有些迷惑地转头一看,不由面色一白,胃里也有些翻滚。
归正她这会儿猜得再多也没甚么用处,若这位徐氏公子当真别有用心,也不会就说这么一句。她再看看就是了。
萧虞却道:“有酒无肉,总归不美。大人,我们还是稍待半晌,待羊肉烤熟,再痛饮不迟。”
“巧了,”徐澈转头看了一眼梅林,面上笑意加深,“鄙人刚于亭中温好了美酒,便赶上了世子到来。现在想来,这莫不就是天意?”
萧虞心头略略遗憾,却也只得做罢,表示红鸾将他呕出的东西清算了,笑道:“此处无锅无灶的,这羊肉只能烤了。”
――你都整治过我了,如何还没忘了这茬?
萧虞点头应道:“如此,甚好。”
“还说无事!”她嗔了他一眼,自袖中取出一方烟紫色的绢帕,道了声“别动”,便在他浑身生硬中俯下身来,细细为他拭去了已滑落颊边的泪滴,而后,又要替他擦去唇角残留的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