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黄山官邸[第1页/共3页]

戴笠笑了笑：“你还年青，不懂国共两边的汗青，今后会渐渐晓得的。不过要提及周先生，是真正令人佩服的，他也算是我们这一行的鼻祖了。我跟他较量这么多年，总没占到甚么便宜。党国里有些人常说我短长，其实在周先生面前，我不过是个门生罢了。”

方云奇实不肯从义兄口中去刺探甚么谍报，但又不敢违拗戴笠之意，只得含糊点头应允。

刘武信说得大义凛然，铿锵有声，方云奇也遭到传染，慨然应允。

方云奇道：“他说中共派八路军插手了太原会战，获得平型关大捷，还说中共在敌占区展开游击战。”

走进云岫楼，来到蒋介石书房，蒋介石正伏案批公文。方云奇恭敬地候在桌前。

“你虽没进过黄埔，但也算是我经心调教的门生。”蒋介石终究开口道，“插手淞沪抗战、武汉会战都打得不错，没有给我这个教员丢脸。特别是在赣北疆场跟张灵甫合作，两人可谓相得益彰，军功卓著。”

回到家，方云奇与赵珍怡略感惊奇地瞥见戴笠坐在客堂里，相见毕，戴笠留下方云奇，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方云奇脸上不由暴露笑容，蒋介石却俄然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先别对劲！我且问你，我甚么时候教过你军事长官能够擅离军队去搞间谍活动，你又在哪本兵法上看过？”

方云奇道：“我在想哪天如果能见见这位奥秘的周先生就好了。”

戴笠如有所思隧道：“哦，本来在周先内行下事情。你们都谈了些甚么呢？”

方云奇尚欲抗辩，蒋介石疾言道：“莫非你果然不想在我身边事情？”方云奇不敢再言。

蒋介石正色道：“少嬉皮笑容！我到武昌除了批示作战外，主如果能鼓励全军斗志，岂能与你们基层军官相提并论。再说兵戈用间是精确的，可并不要求军事主官切身涉险去做间谍呀。疆场情势瞬息万变，主官擅离批示岗亭，军队如何应对庞大局面？”

方云奇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道：“我对共产党不是很体味，但那年我到延安，看到你们的长官没有架子，魁首也夷易近人，延安的全部氛围让人感到轻松、划一和向上，令人耳目一新，的确与国府这边不大一样。刘大哥热忱开阔，信心果断，让小弟非常敬佩。但我不懂政治，也偶然参与党派之争，只想上阵杀敌，还请刘大哥谅解。”

戴笠深思很久，叹道：“中共把周恩来这个特工头子弄到重庆来，不知意欲何为？”

方云奇道：“您的意义是让我刺探中共的谍报，不是国共合作么，还做这些小行动干甚么呢？”语气中似带有一丝不满。

方云奇感到如芒在背，但委员长没发问，他也不敢说话，就那么笔挺地站着。

第二天早上，侍从室来人，将方云奇带到蒋介石位于南山的黄山官邸。

蒋介石拿出一叠信函道：“这都是告你两次违背军纪的函件，可谓党内军内舆情澎湃。不过你也的确在疆场建了功，薛岳又给你讨情，要不然军委会定会按律措置。大战当中，军纪是致胜的保障，我也不好给你讨情的，你明白吗？”

方云奇道：“我明白。请刘大哥放心，也能够转告你们李长官，如果有一天能在抗日疆场上与贵党军队并肩作战，我定会坦诚相待，不会别有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