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芈八子(2)[第3页/共5页]

卫夫君感喟道：“我晓得，从大王赐下蓝田玉开端，我就晓得魏夫人必有一劫。”她眼望着窗外红叶飘落，感喟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身后都站着一个母国。母国若强，是一种倚仗，也是一种负累。母国若弱，固然矮人三分，但也不必担忧风云变幻扳连己身。”芈月听得她这番肺腑之言，亦是深有同感。见了芈月神情，卫夫君微微一笑，转过话题道：“大王专宠mm近一月，mm可知宫中是以群情不已？”

卫夫君却又东拉西扯，频频提到秦王驷，又提到王后，乃至对宫中诸女的印象，芈月倒是偶然于此，只是淡淡对付几句罢了。直到卫夫君分开，她犹在思考着对方的来意。

芈月惊奇：“周天子为何要赐嫁媵女？”

卫夫君却道，周天子现在也只剩下个名号，实则连个小都城不如，恰好还内斗比年。周天子怕见各国诸侯，因而仿周公的例子，封公子根为东周公，出面对付诸侯的要求。厥后韩、赵两国占有王城并朋分，周天子带着九鼎又寄住西周公处，西周公拿捏着天子和玉玺又想要和东周公分权。以是秦、魏联婚，两家都想插一手出去，就抢着各送一个媵女。卫夫君是东周公所赠，虢美人倒是西周公所赠。

现在周天子已经式微，各国对周天子也不过是讨一纸圣旨的时候才会送点礼品，秦、魏攀亲，又与周天子何干？

这一个月，芈月没有要过财物，没有要过封号，他在等候着，她提出她想要的东西来。

芈月浅笑道：“当日若非卫夫君的铜符节，我还不晓得是谁令我们差点死在义渠人的手中。”

薜荔欣喜地捧入丹书，贺道：“恭喜公主，道贺公主！ 现在您封了八子，王后以下，只比魏夫人、唐夫人、虢美人和卫夫君低，若到将来，还不定谁低谁高呢……”

秦王驷特别喜好《天问》这一卷书：“‘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高低未形，何由考之？’……这《天问》之篇，问天问地、问鬼问神、问古问今，实是可贵的好文章。此等辞赋，是非不拘，与《诗》之四字为句非常分歧，却更能抒发胸怀，气势如虹。”他看到酣处，不由击案而叹：“此子若能入我秦国，岂不妙哉！”

女萝先反应过来，磕了个头道：“奴婢尽忠之心，至今未变。公主如有叮咛，无不效命。”

薜荔也反应过来，叩首道：“奴婢也与女萝阿姊一样。”

芈月道：“可我却是以而找到了真凶，并且让大王也晓得了统统。卫夫君可还记得大王赐下蓝田美玉并要你们送回母国之事吗？”

女萝和薜荔对望一眼，一齐拜伏下来道：“奴婢愿为仆人效死。”

卫夫君走出蕙院，倒是心中暗叹。她与芈月打仗并未几，除了头一次的唇枪舌剑，见芈月将魏夫人等一干人赛过，不过是靠着反应敏捷、口舌短长，且那次是她起了个引子，而后诸芈一齐开战，也并不见得她有多凸起。其次就是那次的铜符节之事，但是此事已经被秦王驷压下，便是秦王驷以赐下蓝田玉摸索后宫，亦可视为秦王驷对王后受伏之事本来就会清查，并不感觉她有甚么高超之处。

秦王驷看着她浅笑道：“终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