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女医挚(2)[第1页/共3页]

芈月便应了声“是”。见秦王驷神情怠倦，便问：“大王比来仿佛有些烦恼？”

芈月亦知此事，道：“公子荡想娶魏国公主，王后不乐意？”

樗里疾忙接过来一看，大惊。蜀中传来急报，蜀相陈庄杀死蜀侯，自主为王。

樗里疾道：“大王当真要让公子荡与魏国公主攀亲？”

芈月神情规复了安静，浅笑道：“既然王后也同意，那大王何不成全了公子荡呢？”

樗里疾欣喜道：“看来大王情意已定。”

樗里疾惊奇地看着秦王驷。贰心头的惶恐，更赛过当日秦王驷对他解释说，不立太子是为了保全太子。莫非重新到尾，秦王驷的心中，一向没有完整把公子荡视为太子吗？

秦王驷发笑道：“寡人的情意，从未变过。”

秦王驷亦为此事痛彻心肺。几个年长的儿子里，他最看重公子华，但却最宠嬖公子通。蜀侯的人选，实在一开端并不是公子通。是他出于私心，将最合适的人选临时扣下，让公子通顶上。他想给爱子一个尊荣的身份，却未曾考虑细心，让公子通挑上了一副他挑不起的担子，害得爱子身故他乡。

唯司马错力排众议，一力对峙：“大秦得蜀失蜀，若不能强力弹压，恐为天下所笑，并且也会让被我们征服的其他处统统先例可循。如此一来，后患无穷。”

秦王驷的脸沉了下来，厉声道：“疾弟！”

嬴稷亦支撑司马错：“父王，儿臣以为大将军说得对。何况此番伐蜀，与前次分歧。我大秦已占有巴郡与汉中，可对蜀国构成倒逼之势。陈庄几次无常，即使一时失势，亦一定能顿时稳住局势。倒是能够趁着他初篡位时当头猛击，光复失地。并且，想陈庄为人，工于心计，如果此事无人在背后支撑，必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我们轻弃蜀中，必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芈月看着秦王驷，眼神开阔无伪：“子稷是我的儿子，更是大王的儿子。大王会为公子荡安排一门好婚事，莫非就不会为子稷安排一门好婚事吗？联婚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缔盟的一种手腕罢了，当真事关国运之时，谁会为一妇人而窜改决策？”不管是芈姝，还是孟嬴，都没法干与政策的运转。更何况，魏女成了芈姝的儿媳，嬴荡就得在母亲和老婆之间，为魏楚之争焦头烂额了。

秦王驷沉默半晌，俄然间摇了点头，道：“子荡，是寡人的儿子；子稷，亦是寡人的儿子。寡人并不讳言，的确对子荡寄予重望。但是大秦的江山将来如何，亦是不决之数。”

次日，他便召了樗里疾来，商讨与魏国攀亲之事。

秦王驷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俄然间，他展开眼睛，问芈月道：“甚么香味？”

司马错满眼不同意地看了张仪一眼，欲言又止。

顿时群臣也一片附和之声。

秦王驷点头：“寡人亦觉得如此，谁晓得寡人去问过王后，王后矢口否定，反倒还向寡人要求赐婚。”

樗里疾当即进言道：“大王，储位乃是国本，国本不成乱啊……”他正要说下去，俄然缪监仓促出去，呈上竹简：“大王，蜀中急报。”

芈月冷冷道：“不然的话，便无本日之祸。”

芈月沉默半晌，感喟道：“只不幸卫夫君……”卫夫君聪明过人，从公子通小时起便苦心教诲，把公子通教得敬爱早慧。只可惜慧极必伤，从小过分聪明的人，未经波折，很轻易被太顺利的人生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