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冻秋梨[第1页/共3页]
现在,如何会变成红玉髓呢?
含钏踏进珍宝斋的门槛,把那只红檀木匣子递给围栏后的伴计,笑了笑,“劳您给看看,连同这只木匣子,一共能当几钱?”
掌柜的俄然止住话头。
冻梨很好吃。
顺手便接过了伴计手上的木匣子,眯着眼瞅了半天,再看了眼含钏,略带了些打量的意味,身子在柜台后微微前倾,“冒昧问一句,您是从哪儿来的这支簪?”
含钏有点愣。
三则,含钏自有筹算。
含钏一看,是老熟人了!
含钏想,纵是烂账,那也是血脉亲缘呀,她活了两辈子,与她亲缘相连的人,只要一个。
“死当吧。”含钏笑了笑,“您看我粗布麻衣的,戴支金钗也不像个模样。”含钏当真谛视着伴计,“您看看,能给个甚么价儿?”
含钏的眼神落在了木匣子上。
白爷爷拍了拍含钏后脑勺,塞给含钏一颗乌黑的冻秋梨,“前些日子爷爷我给冻的,过会儿渴了就吃。”
第二日一早,含钏顶着两个庞大的乌青睐还是出摊,刚出巷口却见白爷爷一团黢黑中,手里拿着一杆烟枪,见含钏过来了,白爷爷把铜嘴往墙上砸了砸,砸出一地黑乎乎的烟灰。
含钏立在原地叹了口气,推着小摊儿车往出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是白爷爷如许要强自负的人,在外头风风火火,回到家里也是一堆子烂账,长年卧病在床的独子,心机不纯的儿媳妇儿...
这是怕她内心吃味呢!
“您...这是死当还是活当呀?”
含钏只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到处惹事的,还能不美意义?
含钏抿了抿嘴,不睬会了,排闼而出。
莫非说内造的东西这么巧夺天工?
嘿!
花几文钱,就吃了那么久御膳房做的吃食!
掌柜的舔了舔嘴角,解释道,“您的出身自能看出这东西的不平常,某一点儿没蒙您,您这虽是红玉髓,可簪体倒是鎏金的,这小小一块儿红玉髓可比这看似繁华的鎏金簪体值钱多了。
昨儿个啥话都听全了,面劈面相见也难堪。
回应含钏的,是一片沉寂。
“自个儿好好的,爷爷我当值去了。”白爷爷手背在身后,跟在含钏身后,把小女人送出了还没亮的胡同。
这一个,却将她送去见了阎王...
含钏又想起那支金簪,胸口俄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就同刚醒过来一模一样,自从出了宫就很少呈现了,含钏便也没再备下理气疏络的丸子,现在只能靠在墙根上,伴跟着呼吸一点儿一点儿把气往下顺,才终究好些。
一整夜,含钏翻来覆去,一点儿也没睡好。
那伴计年事不大,十一二岁,看着像个学徒,把木匣子接过翻开,不由收回了一声赞叹。
含钏把冻梨放在摊儿上,对着白爷爷笑了笑。
“您好呀!”含钏笑起来。
含钏叹了口气,扬声唤了一句,“嫂子,我出门一趟!晌午不消备我的饭了!”
含钏侧着睡,偏头拿枕头捂住了耳朵,崔氏哭泣般的哭声消弭殆尽,可本身的心跳声却越渐清楚。
可淑妃当日给她的,明显是红玛瑙。
含钏禁止住脸部神采,一百两银子!?
这不是冬至那日第一个买年糕汤的门客吗?
冰冰冷凉的,一口咬下去,果肉绵密,汁水丰盈,酸酸甜甜的,很得小女人的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