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第3页/共4页]
并且比来京师里暗潮涌动。
“如何了?”载汇内心发慌。
灌肠听起来是荤食,可实际倒是用绿豆淀粉灌进猪小肠制成,切片备用,吃的时候用猪油特别是下水油炸到两面焦黄,特别肠片上受热那油都鼓出泡泡儿来,火候就到了,然后蘸点盐蒜汁儿,趁热放嘴里,烫得人舌头在口腔里上蹿下跳,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只能硬挺着,用舌头各个部位和肠片别离打仗,吸走热气顺带着蒜香和猪油香也就充满了全部鼻腔子,这时候再用力咬下去,酥脆适口。
乌雅氏双目紧闭,始终没有动静,她平躺在床上,现在俄然脑袋一歪,本来只是气味微薄,立即成了有出气没进气。
“爸爸,说话可得算数啊”
从有皇上到了袁大总统,再从袁大总统到洪宪天子,100多天后又灰溜溜的宣布持续改回总统制,但天下人谁都不承诺,各地督军纷繁造反,袁宫保内忧内乱两腿一伸,黎元洪继任大总统。
也是贫民乐,凡是谁发点小财,总要去东来顺的墙根吃碗饺子,并且伴计也客气,绝没有那大店狗眼看人低的弊端。
金溥佑顿时脚下生风,10来岁的孩子,正在长身材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固然家里窝头管够,那配的是水疙瘩腌咸菜,吃下去是饱,可总感觉肚里虚,非得有大油水下去才舒畅。
“我们家的命如何就那么苦啊……”载汇也点头,他是贤人弟子向来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对烧香拜佛也本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金溥佑已经十多岁了,要说不恋慕,那如何能够,可恋慕了又如何?
并且最奇特的是,竟然有风声,宣统天子要重新即位。
“额娘,额娘,你如何了,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金溥佑仍然是涕泪交集。
公然张勋带着辫子兵攻入北都城,扶着宣统天子复辟还朝。
一时候都城就热烈起来,遗老遗少纷繁出动,发霉的朝服,退色的顶戴花翎又充满大街冷巷。
“孩子,这就是命了,要说咱都城的玩意儿,都是越热烈越火,你瞧戏园子里,都晓得昆曲好,可另有谁听?现在皮黄戏能卖出票,为啥内里有《安天会》,杨小楼一口气翻几十个跟头,慈禧太后爱看,咱也爱看啊。对吧,另有汉腔、梆子,五雷鞭、贴糖人热腾,可论起唱腔美好,唱词富丽,谁比得上昆曲?可你瞧,现在昆曲贴水牌子,可没人卖账”
开口就是叽里咕噜的洋文,固然听不懂,但可比载汇那几句滑溜很多。
而父子俩恰好谋到个大户人家出丧的差事,不但每人给两块钱酬谢,还给剃头修面洗沐,爷儿俩固然跟着步队走了一天挺累,但揣着四块钱还是挺乐呵的,毕竟这是充足两个月的棒子面儿钱。
但是王婶子却仍然不放手,只是拽着衣角,一个劲儿的朝床上的乌雅氏努嘴。
载汇道:“我不去,谁去?我这就去教会病院,找洋大夫来,他们本领大……”
是了,溥仪现在没了皇位,可还住在紫禁城里,舒舒畅服的当人上人。
“唱曲儿的也是如此,不管是各路大鼓,还是落子口儿,你瞧不都是从后辈书里出来的?”
吴祥子宋恩子还是每天到处漫步,现在谁都能够说大清国要完,他们管不住,可如果谁敢说民国要完,那他们还是照之前的老方剂,铁链往你脖子上一套,拉去步军统领衙门,不对,现在叫差人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