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卷，人狐恋[第2页/共3页]

王生回到宿处，将麻袋拿还夏良策，但没将狐言转告，怕他听后难过，这也是王生的刻薄之处。不管夏良策如何问，王生只说“一无所获”，敷衍畴昔。

王生扒开洞口的灌木青草，哈腰向洞内走去，约过数丈路程，那山洞就大了起来，约摸有一丈多高，人可立着行走，一眼望去，只见前边昏昏然，了无尽头，王生没管这些，渐渐摸去，转了个弯，这才见有一丝阳光透进洞来，王生就沿着这一丝阳光，渐渐地向洞深处摸去。接连转过二个弯，蓦地发明洞内阳光亮媚，草绿花红，一条小溪，流水汩汩，一块大黑石旁又有一个洞口，洞内有一野物伏着，细心一瞧，乃一细狐熟睡，上面垫着很多软草，芳香阵阵，扑鼻而来。刹时，细狐猛睁双眼，见王生坐黑石上，斯须，细狐不见了，见一美人傍洞而坐，又宛然一马家蜜斯矣！至此，王生恍然大悟，说：“你已被窥破行迹，变也无益，我就是再笨拙，也知你是狐，非人矣！”

王生大悦，从速封闭流派，欲拥美人上床，马蜜斯也不坚拒，就此，两人你贪我爱，颠鸾倒凤，极尽缠绵。而后，马蜜斯无夜不来，如此数月，同来考生见王生这很多日子，早早夜闭流派，足不出行，大惑不解。便强来邀王生同去倡寮闲游，而王生常常不能终席，就仓促忙忙地逃回。同来的几位考生感到奇了：“莫非他室内藏有女子？”一天深夜，同游考生返来，路经王生寝处，伏窗谛听，果然室内有女仔细语之声。考生们恍然大悟，都说要耍耍他，为此，就稀有人相约，在一天凌晨，俄然闯进王生寝室，却见王生一人在床，并无倩女相伴。大师感到奇了：那天室内的女子窃保私语声从何而来？王生见火伴闯来，心下悄悄光荣，幸亏马蜜斯明天早走，不为所获。见问，王生回道：“女人声乃我本身捏鼻为之！”说着，又本身装了一下，引得火伴们哈哈大笑，这才相拥而去。

早晨，两人欢娱今后，蜜斯起家欲回，王生也不强留，就说：“相好半载，感卿多情，无物可赠，此袋内有些许物事，送给你，你可将去家中细看！”马蜜斯欣然收受，仓促而归。待到天明，只见窗外一起芝麻，王生这才大悟，就沿着芝麻散落陈迹，渐渐寻去，弯出市镇街巷，直至山林深处。王生暗里揣摩：“哪有蜜斯住山林之地的事理，非真马蜜斯可知矣！”为此，他就按图索骥，沿着碎芝麻铺就的轨迹，一起寻去，穿过山岙，再过密林，来到深山老林之处，俄然，芝麻不见了。王生坐在山石上，引颈四顾，才见芝麻向一洞窟而去。此洞不那么大，中间灌木丛生，一股细流从洞口缓缓泄出。

王子游游郊野，来到一个傍山的马家花圃，猛昂首，见亭上有一倩人，眉黛青山，脸似满月，光彩照人，脉脉含情的双眼几次向园外偷视，斯须，丫环出来，然后又拥着倩人踅进楼台去了。王生聪慧半日，只好怏怏而回。

王生揽镜自照，也大惊失容，思虑再三，终究把与马蜜斯相爱，马蜜斯自荐床笫之事泄漏了出来。夏良策听完，默思很久，说：“定非马蜜斯矣！”然后，夏良策细细地分解道：“马蜜斯之父马文乃是尚书，官宦之家的马蜜斯，整天有父母丫环相伴，如此夜夜失人，岂能不为人知？这位蜜斯必定非人无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