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身前身后[第3页/共4页]

“不要了，应是昨晚受了凉的原因，等会儿桃夭用完饭，你让她到里间来一趟。”陆辰儿说完，推开云锦，径直往里间去，步子乃至有些混乱。

“不要，你出去吧，我只是想悄悄。”陆辰儿这话语气有点不耐烦，也有点冷。

“我晓得了。”陆辰儿闷声道，固然晓得云锦说得句句在理。

“好了，领着她去吧。”陆辰儿又推了推桃夭，“去吧，那边比较慌乱，早些返来。”

不过，陆辰儿对她还是放心，她能很快接管这个究竟的，毕竟她从小经历过太多的死别，特别是乡间碰到荒年时，身边的人死去，她常常会直接面对这些。

“女人别只口头应着，奴婢盼着女人能真正听出来，盼着女人能好自为之，别等二爷真的变了心，再悔怨就来不及了。”

又听李皓白道：“廖氏的棺木不会送回京中安葬，直接在这边买块地。安葬在这边。”

云锦听了，满脸尽是无法，“二爷是辰时初刻起来的，奴婢和翠翘出去奉侍，原是要唤女人起来的，只是二爷瞧着女人睡得正熟，就没让奴婢叫，说是让女人好好歇着，为了不吵醒女人，二爷都没在这里间梳洗，而是直接去了净室。”

陆辰儿收回目光，看向李皓白。“学院甚么时候放假？”

“那好，让云锦出去陪你。”李皓白沮丧地走了出去。

“辰姐姐如何了，连饭都不吃？”桃夭冲出去，坐到床榻上。

云锦带着几个小丫头出去，奉侍着陆辰儿穿衣梳洗，约莫是想着陆辰儿本日还会去平步街那边，决计挑了件素的衣裳，陆辰儿也没太在乎。坐在打扮台前，春纤站在前面替陆辰儿梳头，“奶奶明天梳个甚么发髻？”

没一会儿，洗了脸以后，桃夭重新出去时，眼泪已经止住了，只是眼眶有些红，等会儿畴昔只怕还会哭一场。

“你不畴昔了？”李皓白又望了一眼陆辰儿。瞧着她一身素色的衣裳，约莫是没有预感到了。

云锦说完，放动手中的唇脂盒，又另在台前的匣子中拿出一个青花色的圆形瓷盒。

“学院是腊月初八开端连续停课，我们几个昨日告假时，请把假全都请了，要到来岁开春后，仲春份才回学院。”

不管是尚家还是廖家，祖坟都应当在京郊，如许一来，廖怀音是既不入尚家祖坟，也不入廖家祖坟，陆辰儿手握着暖炉，手上的力度仿佛要把暖炉捏碎，好久淡淡道：“这是尚知玄的意义，还是廖家的意义？”

“辰姐姐不畴昔？”

陆辰儿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云锦正要给陆辰儿涂唇脂，瞧着陆辰儿的嘴唇有些干裂，不由奇特，“昨晚奴婢给女人涂了唇脂，如何嘴唇还这么干，约莫气候太干了，奴婢另换一款润唇的。”

嫡亲至疏伉俪，所谓伉俪，陋劣至此。

桃夭点了一下头，“记得，畴前我在乡间时，隔壁邻居家的姐姐生宝宝时，姐姐和宝宝都死掉了，当时候阿奶和我说过，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一趟，我听了还特别惊骇……”

如果没有铜岮山的事，她或许会和李皓白过下去，并且，当初她也真这么想过，只是现在廖怀音死了，并且身后事这么不堪，她如何也不能当作无事。